因着宴殊辞的到来,几乎快忘了这号人物的叶颜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宣王与秦素或有私情一事,心思又活络起来。
次日下午,叶颜照旧进了和笙楼雅间,唤来伙计,让伙计把楼里资历最老的说书先生叫来。
资历最老未必最好,但八卦定然知道的不少。
和苼楼里撰书先生写的英雄事迹、志怪趣谈、风流佳话大多是从民间搜罗来的素材,进行筛选、整合、编撰后才成为一个个精妙绝伦扣人心弦的故事。
那些搜集素材的人相当于现代的娱媒记者、狗仔队,撰书先生相当于写手,而这些说书先生则相当于媒体。
不多时,瞧着眼前发须皆白、双手颤颤巍巍的眯眯眼老头,叶颜嘴角狠狠抽了抽,不由问了句:“老先生,您今年高寿啊?”如此高龄还在养家糊口,属实不易啊!
“你说什么?”老先生一手支在耳后,“大点声。”
她正欲凑近一些喊话,结果就听老人家开口道:“哦,老朽今年八十有六。”
得,反射弧还长!
“您这有没有当今圣上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叶颜双手拢在嘴边大喊。
老先生摇着头,“不能说,不敢说。”
叶颜一愣,那就是有咯?不过她想知道的并非这个,“那您说说当今王爷的总成吧?”
“小姐想听哪位王爷的?”
“就京中这位吧,别的我还没见过。”
“宣王啊……宣王曾立下过重誓,此生绝不娶妻生子——”
“这个我知道,”叶颜出言打断,“您给我说说宣王立誓前有没有什么风流韵事。”
她从钱袋里摸出块碎银放在老先生面前,指着银子豪迈地道:“您若说得好,这一两银子便是打赏。”
下一刻,老人家的眯眯眼唰地睁开了,一张老脸上的皱纹笑成了深壑,“好、好、好,老朽这就为小姐说道说道。”
老先生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轻捻花白胡须,低下头作回忆状。
就在叶颜以为老先生已然睡着时,老人家终于开口了。
“宣王没有情史……”
一听这话,她迅速把银子拿了回来。
老先生似没瞧见,继续道:“宣王年轻时只爱吃喝玩乐,如今也是,他身边呀,全是些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儿,有官家的,也有商贾家的……彼时瑜城掀起一股马球风,宣王尤好此道,几乎日日流连马场。不过马场里女眷不多,故而少有机会接触得到女子,何况女眷有专属场地,场地入口有侍卫、家仆等把守,外男一律不得入内。”
照此看来,通过打马球把妹这种情况完全不可能发生了?
马场……打马球……
叶颜心念一动,问:“那个马场修建在何处?”
老先生慢慢悠悠道:“十多年前马场发生一起事故,比赛期间,有匹马突然狂性大发,不但撞伤数人,御史大人家的小公子还当场命丧马蹄之下,自此马场就被官府勒令关停了。”
叶颜接下去道:“那块地皮后来被京中首富买去盖了一座酒楼,生意越做越大,规模也越来越大,五年前改名为‘翠熹山庄’,是吗?”
老先生略微一顿,最终点点头。
“熹微宫”,“翠熹山庄”,叶颜心道原来如此,“那您还记得当年常去打马球的有哪些小姐吗?”
老先生又捻着胡子低下头去回忆起来,稍后道:“当年有好几位公主都曾去过,官家小姐也有。至于具体有哪些人,老朽实在不知,女眷场地守卫较多,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长公主去过吗?”
老先生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