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红了,抱着你一路拔足狂奔,大夫为你清理伤口时,公子心疼得差点没掉下眼泪!我打小跟在公子身边,还从未见过公子对哪个姑娘如此关切,简直恨不得替你躺在这儿!”
由于被长安戏耍的次数多了,再加之他说话的语气过于浮夸,叶颜对此深表怀疑,但又有几分飘飘然,理所当然道:“那是,本姑娘可是你家公子的摇钱树!这回知道我在你家公子眼里的重要性了吧,以后再敢戏耍本姑娘,叫你家公子罚你跪搓衣板!”
姑娘也够“记仇”的,搓衣板这坎是迈不过去了,不过看在她躺在这面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份上,长安决定大度一回,不和姑娘计较了。
叶颜后脑勺磕上石子,磕出个洞来,血流了不少,醒来后还有些头晕恶心,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脑震荡了,古代又没个检查的仪器。
大夫开了一堆名贵补药,嘱咐病人需多卧床休息。
顾长卿掀开门帘走进来,见小姑娘已醒,当着她的面吩咐长安:“长安,回去命人将院子里超过五尺高的树全部砍了。”
这是杀鸡儆猴吗?“猴”立马抗议:“关树什么事?我还要做桂花蜜的——”
只见老板拿眼刀子戳她,语气凶恶:“不准你再爬树!”
她撇撇嘴,“那你让人帮我采花不就好了嘛,干嘛拿树撒气?”也不能拿她撒气!
顾长卿冷笑:“你还知道我生气?”
“哎哟~~头疼——”叶颜立即捂着头,哀嚎卖惨,试图唤起老板的同情心。
可惜她老板面色毫无波动,甚至还来了句“疼死你算了”!
于是叶颜很适时地“晕”了过去。
“大夫——”长安大叫着跑出去找大夫。
大夫搭上叶颜的脉,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又很适时地“醒”了过来。
“大夫,”她“虚弱”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了?比如不能受刺激之类的?”说完还朝大夫眨眨眼。
“啊这……”大夫一时间被难住了,开始认真思考,这后遗症难道是眼皮会控制不住乱眨?
站在一旁的顾长卿幽幽开口:“大夫,在下也略懂医术,她这症状多扎几针便好了。”
“!!!”小姑娘一秒恢复正常,“啊哈哈,我又感觉好多了呢!”
长安在一旁偷笑不已,姑娘实在也太有趣了!
在医馆观察到晚上,大夫觉得伤者应已无甚大碍,便让他们回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叶颜自我感觉已好多了,逞强自己翻身下床,哪知脚才着地双眼一黑,头晕目眩,差点又栽倒下去。
幸而顾长卿身手敏捷扶住了她,怒斥:“伤成这般还硬逞强,你咋不上天?”
呀!老板竟学她说话!叶颜眨眨眼,故作小女儿家的调皮,“有本事你带我飞呀!”
不知想到什么,长安倏尔“噗嗤”笑出声来,挤眉弄眼道:“姑娘,若让公子带你飞,那你俩岂不是可以称之为……双宿双飞?”
双宿双飞?那不是——叶颜赶紧摇摇头,“不飞了,不飞了,我有恐高症!”
“恐高症是啥?”长安好奇地问,同时瞥了公子一眼,果见公子又不高兴了,心下暗暗叹气。
“顾名思义懂不懂?”叶颜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异状,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当然是站在高处心里就会有恐惧的症状嘛。”
长安忍不住反驳:“那你还爬树?”
“……”这算自己打自己脸吗?
“傻丫头!”顾长卿讥笑一声,抱起傻丫头一路走出医馆,扶着她上了马车,还不放心地叮嘱车夫“慢些”。
长安很识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