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 礼者,秩序也! 齐王谋反,胡怀安可射杀当场,却不可以辱之。 要不,就算有功,也难逃皇帝征诛。 “只是,齐王竟然能到这地步,怎么可能?” 胡怀安原先也知道,齐王勾结了妖族,意图祸乱,但胡怀安乃是皇帝身侧的人,这种人太知道皇权的力量,一旨之下,多少将相束手就死。 故实际产生了一种必然的傲然。 因此接受任务时,其实踌躇满志,觉得弹笑之间,齐王烟飞云灭。 万万没想到,一旦兵变,神策军竟然这样强,厮杀这样激烈! 喊杀声震天响,就这短短片刻功夫,不仅仅云龙门全军尽灭,连带侍卫亲军竟然减员了小半! 尽管齐王阵中也有不少死伤。 “兵者,凶器也!” 胡怀安突然之间明白,所谓皇权,在撕破脸皮的现在,就一文不值,立刻浮现出一阵寒意。 “难怪历代猜忌大将,咱家明白了。” “咱家本据守云龙门,现在退到此处,已经退无可退!” “只有以死守之了!” “齐王,你能破此宫门,我把我人头给你又何妨?” 胡怀安脸色扭曲,露出狰狞的笑,仅仅几个时辰,他就刚毅成熟了不少。 “稍做休整。”风雨中,齐王冷冷看着宫门,铁青着脸,挥手下令:“一刻时间,再攻城!” 战斗几小时的全部是神话,人的爆发力其实只有几分钟,老兵就是能利用战斗空隙调息回气,但是即便是神策军,也不是木牛流马,一场厮杀后,终究是需要少许休整。 帝宫 按时辰,已经过子时。 殿内廊下,挂着灯笼,廊下甲兵重重,宿卫在此。 华灯犹如火树,百枝千枝光辉照耀,映照得处处如同白昼。 一个太监低声禀告,老皇帝养在软榻上,已经是满面铁青。 “这逆子,就那么想要朕的椅子?” 就算再怎么宠爱,但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来,还是让老皇帝如坠冰窖。 “好,好,好。” 看着跪在阶前的太监,老皇帝连续道了三声好。 “好一个朕的儿子。” “居然有本事,瞒过那么多人,不知不觉就潜入七八里地!” 暴怒的老皇帝,一把抄起密报折子,摔在太监的脸上,顿时抽出几条明显的红印。 “还带着神策军!” 被摔在脸上,跪着的太监一动不动,只是低头沉默。 “还有你们,说你们无能,都是夸奖你们!” “你们是睁眼瞎吗?齐王久蓄阴志,勾结大将,竟然使临安卫临阵倒戈,而你们竟然一无所知!” “混账,废物!” 暴怒之下的皇帝,无人敢惹,就连进来的太监,也都是蹑手蹑脚,收着声气。 “你这老货!” 皇帝看着进来的赵秉忠,愤怒略收敛了些。 “又有什么坏消息?要送给朕?” “就念吧!朕都听着呢!” 怒气稍缓下来,老皇帝顿时就觉精神不振,只能又躺回软榻,闭目养神。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