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下凡……” “琪官弹唱诸葛亮,别提多有滋味了——” “赵启年再说三国演义,赵子龙七进七出——” 腔调不一的吆喝灌入耳中,仿若唱戏一般,南腔北调中各有滋味,不觉得厌烦。 看客们三五成群,再不济也是个长衫,拎着纸扇,摇头晃脑的品论着,碰到符合心意的,才进入观赏。 走在这条街上,入目即是斯文,除了那些车夫,送外卖的伙计,竟然找不到几个看戏的穷人。 读书人,士绅,商人,甚至是衣衫华丽的豪仆,竟然都是这里的常客。 “不是说这戏楼一楼便宜看吗?”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朱存渠感觉与传说中的不同。 “爷,这才上午呢!”一旁的侍卫忙道:“穷人白天有几个得闲的?” “到了晚上,那些泥腿子们赚三瓜两枣,才狠下心去看,这时候还在忙活晚上的票钱呢!” “是这个理。” 朱存渠笑了。 这时候,一旁的侍卫打起伞来,给他遮挡了阳光。 走着走着,一座规模最大,最为漂亮的戏楼呈现眼前: “长安戏楼?” “这是辽王所置吧?” “是的,辽王在几个月前就去了辽国就藩,把长安戏楼大部分的戏子都带走了,但就算如此长安戏楼依旧是一等一的存在。” “像是女驸马,薛平贵与王宝钏,都是其经典曲目,唱念做打,无一不精,名声在外。” 听到侍卫如此推崇,朱存渠笑道:“罢了,就去瞧瞧吧!” 当日他在东北,没有亲自送老四去就藩,今天在他的戏楼里逛一逛,倒是能睹物思人。 精致,亮堂堂,韵味十足,充斥着书香味道,闹中取静。 刚入楼,就听到了回味无穷的花鼓弹唱: “左手锣右手鼓 手拿着锣鼓来唱歌 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 单会唱个凤阳歌 得儿啷当飘一飘 得儿啷当飘一飘 得儿飘得儿飘……” 两女一男,一人弹,一人唱,还有一人敲鼓而跳。 姿态优美,虽不如宫廷那般大气,但却独有一种民间之美。 曲调传神,入耳难忘。 朱存渠投目一瞧,旁边的牌子写着凤阳花鼓四个大字。 他这才恍然,缓缓地登上楼梯。 作为曾经的大明三京之一,凤阳的地位不言而喻,即使如今不再为京,但雄伟的凤阳高墙,不知道能吓死多少宗室子弟。 理论上来说,他的祖籍也是凤阳。 “不错。”朱存渠赞叹道。 引路的伙计见这位装扮不凡,忙引至三楼:“这位公子好耳力,在凤阳花鼓是专门从凤阳府请来的,偌大的北京城,就数咱长安戏楼最为悦耳。” “说句不敬的话,就算是皇宫中也听不到这味儿……” 说着,就直接开了一包厢,坐收了三十块银圆。 “这包厢,您可以待一天,咱这啥有都,花鼓听完了,还有南方的苏州评弹,弋阳腔、余姚腔、昆腔,您要是不喜欢,还有北边的秦腔,梆子,傀儡戏,皮影,说书,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