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上两斗,三十斤,足以让一家人吃糠喝稀熬过一个月了。 在北方,小麦产量撑死了两石,基本在一石三五斗,两百来斤的样子。 若是多上两斗,不知能养活多少人。 这般一想,阎应元叹了口气。 “怎么?” 朱谊汐不解道。 “陛下,只可惜这紫云英,只爱生长在南方,若是北方有此物,何愁天下有饥荒?” “上天对北方太不公平了。” 阎应元拱手,满脸的无奈,他觉得老天爷实在偏心。 紫云英相较于爱种桑棉的南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而对于辽阔的北方来说,则是雪中送炭。 “哈哈!” 朱谊汐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南北之差距,不可计量,任重道远,需要多多努力才是,事在人为嘛!” “大明之南北,皆是国土,咱们定然要一视同仁的,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卿为北方人,但也要关注南方。” “臣惭愧。”阎应元低头道, 乡党毋庸置疑,贯穿整个中国历史。 两汉时期关西、关东之争,东汉羌乱,那群士大夫们可以眼睛都不眨说出舍弃西凉的政策,无外乎其家族都在关东罢了。 到了宋朝,就是南北之争,开国四十年,没有一个南方人当宰相,宋真宗欲用王钦若为相,宰相王旦竟公开称:“臣见祖宗朝未尝有南人当国者,虽古称立贤无方,然须贤士乃可。臣为宰相,不敢沮抑人,此亦公议也。” 到了南宋,则鄙夷北人,名之归正人,如辛弃疾,就是归正人,一生不被重用。 以至于到了元朝,南方汉人和北方汉人都成了两个阶级,差点就变更为两个民族。 明末,楚党,齐党等不胜枚举,而东林党狭隘的来说,就是江南党,南直隶。 这种偏见可深入灵魂,从小就深受影响。 如朝廷上,明面上上下一心,所有人都支持皇帝的决策,北伐北海,直捣黄龙。 但实际上,支持北伐北海的,北方官很多,因为他们都害怕边患,知晓痛苦。 大部分南方的官员们则以劳民伤财,大而无用为借口,暗戳戳地反对。 “北方的肥料,朕也在寻找。” 朱谊汐轻声道,脸上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容:“如今,也也找到一个绿草,名之为毛苕子,也叫野豌豆。” “在夏收后,八九月栽种,来年开春到了花期,就能割草堆肥,到时候种植小麦,产量必然大增?” “当然,这玩意种子不多,还未到普及的时候。” 朱谊汐觉得,这野豌豆,紫云英,都属于豆科的,这类植物都具有肥田的效果,不当肥料可惜了。 日后还可以多多研究,找一些适合西北和东北的豆类植物。 “陛下圣明。”阎应元高兴不已,也顾不得君前势仪,雀跃起来。 朱谊汐也被其感染,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毛笤子和紫云英两类,有助于农事,谷贱伤农,内阁要做准备,让各省注意常平仓。” “尤其是南方。” “臣明白。”阎应元收敛笑容,点头称是。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他一个群辅能做的?一般不是首辅应下吗?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