觎着青海西宁府。” “只是……” “只是如何?”朱谊汐不咸不澹道。 “只是我等以为,仅仅是北海之战,朝天的支出不亚于千万块,外加一些赏赐损失,两千万大抵不差。” “如果再加上北海和科尔沁等地的镇抚,三千万是肯定的,朝廷没有余力来弄西南。” 冯显宗面色小心,但嘴边的话却格外大胆:“以臣等之见,只需要再等一两年,朝廷磨砺出适宜西南的高原精兵,到时候盈余较多,正好征发。” 这一番话说起来没毛病,但细细,一思,却大有文章。 前头引出来首辅,后头又说出了臣等。 联系上下文不难猜出,其他人都认为应该暂缓,而朱谋却要求尽快安排。 这就是内阁之间的冲突。 当表面上来看,根本就是一团和气,毫无冲突的样子。 话术,春秋笔法。 朱谊汐为帝多年,对此自然一清二楚。 他面色不变,对于朱谋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 无外乎急功利切罢了。 表面上来看,随着天下的太平,人口的滋生,大量的财富开始流通,赋税自然不断增加。 大明两亿人一年创造的赋税,已经超过了一亿块银圆。 人均半块银圆。 其中土地占据四成,商税占据四成,外贸占据两成。 而决定性作用的,也是外贸。 中国缺贵金属,源源不断的出口货物,换来了大量的金银,从而使得银本位愈发稳当。 不过,朱谊汐深知金本位才是王道,虽然条件不成熟,但他依旧造出了大量的金币,允许其流通。 大明如今实施的是金银复本位。 也正是因为条件如此优越,每年的常规支用后,还能盈余个两千至三千万块银圆。 但大明实在太大,几乎每一天都有灾害发生。 减免的赋税,支持的钱粮,以及日渐庞大的军队,都吞噬着银钱。 去除一切的支用,真切的盈余只有不到千万罢了。 这一场仗,打去了接近三年的盈余,从而让大明国库只剩下八千万。 考虑到农业社会的脆弱性,一旦有一个遍及数省的大灾,八千万就很危险了。 朝廷达成的共识,必须要足用两年的盈余,才能面对一切未知灾害。 例如此时大明一年支用七千万块银圆,那么最少要一亿四千万才能安稳如山。 八千万确实危险了。 “确实。” 朱谊汐感叹道:“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百姓们就苦了,盈余多些为好。” “陛下明见。”冯显宗忙附和道:“如今西南已经成了熟透的果实,何时采摘全由陛下决断。” “朝廷国库自有规矩在,万不可行寅吃卯粮之举,如前明一般。” 前明?它不就是缺钱而亡吗? 朱谋似乎以为皇帝好大喜功揣摩其心思,想要一鼓作气解决西南问题,从而为皇帝添加更多的威名。 些许的钱财消耗并不算什么。 况且,最后实在危险了,不还是有内帑吗? 这是官场上秘而不宣的事。 运河钞关一年收近千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