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沃特斯先生,则耳朵一动,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一竹篮的东西。 小杰夫只能垂头,辩解道:“祖父安葬在教堂,弟弟也葬在教堂,我想他们了,所以带这些东西去教堂烧给他们。”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书,玩具,我也让人折成了纸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沃特斯夫人气急败坏道,声音越发的尖锐起来。 “在教堂里,怎么可能随便的烧东西,这样是引起了大火,我的上帝,上帝是绝对不会放过咱们的。” “母亲,我听那些明人说,只要把东西烧给他们,亲人们就能在天堂收到……” 小杰夫委屈道:“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教堂着火的。” 沃特斯先生这时候也明了,他揽过妻子的腰,轻声道:“孩子只是想念弟弟和祖父了……” “也不知道,我的安德烈在天堂如何了!”沃特斯夫人闻言,再也忍耐不住。 通红的眼眸中,泪水夺眶而出,满脸的妆容毁了大半。 一家人沉浸在伤心之中,不可自拔。 很快,马车就抵达了教堂。 附近大小十几个村落的中产、地主,都不拘泥于身份,在神父的带领下,一起做的祷告。 事后,一些人则去了教堂后的墓地。 沃特斯先生发觉,像他们家这样烧纸的人有不少,而且还经验丰富的带了个陶盆,避免引起火灾。 他发觉身边就有一个烧纸钱的,认真一看,乃是邻村最有名的麦考利先生。 半个村子的农夫,都在为他种庄稼。 “先生,您好。” 沃特斯走过去问好,见到他烧的东西特别的多。 除了一些日常用具之外,还有一些书本,丝绸等,还有像模像样的纸马,纸人,显得格外的怪异。 见到他的表情,麦考利笑道:“我烧一些仆人给我的父亲,他一向都要人服侍,片刻离不开。” “这是明人的风俗吧!”沃特斯先生送上了一根雪茄,轻声道:“神父不管吗?” “管,怎么不管?” 麦考利先生轻笑道:“如今可是明人掌控着吕宋,只要信仰不变,神父自然不敢乱来。” “这要是弄不好,引起了忌惮,那就不好了,毕竟就连大主教阁下,也得让总督三分。” 曾经的菲律宾,现在的吕宋,掌权人换成了明人,在没信仰的总督面前,教士们的权力不可避免的缩水了。 如今他们也不敢做作他想,只能保持传教就成了。 说着麦考利先生微微一笑,略显得意道:“实不相瞒,去年我儿子就过了县试,成了童生。” “这些东西,还是他教我弄的,一开始我倒有些膈应,但转念一下,父亲在天堂虽然安好,但送一些东西上去,也是咱们的心意。” 麦考利说着,忽然就扯到了自己儿子:“迈克尔才十六岁,才学了两三年,就已经通了四书五经,过了县试,府试。” “我估计,今年的院试也能过,到时候成了秀才,就能当知县了。” “我们家才算是彻底发达了,到时候生意能做到整个吕宋……” 听到这,沃特斯先生的牙根都快咬碎了,心理嫉妒的不行。 凭什么?咱们都是普通人,又不是贵族,你儿子能当官,我儿子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