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劝,李老三才下了台:“去吧去吧,一家人不能被饿死。” 不一会儿,婆娘就提着菜篮子出了门。 李老三小心地走出大门,只见街面上熙熙攘攘,与往日相差不离。仟仟尛説 而比较怪异的是,今日的街面,更加的太平许多,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根本就没发生。 而且,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一支袖口带着黄绸的军队,挎着腰刀,排成一列,缓缓而行。 其四处张望,双目明亮,似乎在寻找什么。 眼见其他人习以为常,他才放下心,支起了小摊。 即使过去了早食,但他还要卖些茶水,做生意半天也耽误不得。 烧茶,烫洗茶杯,摆放桌子,一应俱全。 忙活了半个时辰,茶香飘逸,小半条街都能闻到,新老客人也慢慢汇聚。 “这豫王跟清人有什么不同啊?” “没什么不同,就严了些。” “瞎说,清人来了,咱们南京就成了江宁,豫王来了,咱们南京还是南京城大明的国都。” 某个半旧长衫的读书人,摇头晃脑道。 “天子脚下,能一样嘛?” 众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是京师的尊严,面子问题, “怎么,喝茶呢?” 忽然,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敞开着衣襟,露出胸毛,大摇大摆而来。 其身后,跟随着两个大汉,看上去威风凛凛。 “李老三,月份你还没交呢?” 一脚踏在长凳上,胸毛大汉嚷嚷道,满脸的凶色。 “这,胡老大,月初不是交过了吗?” 李老三颤颤巍巍而来,手里拿着茶壶,整个人瞬间就矮小了几寸。 “瞧你这话说的。” 胡老大摇头,大声说道:“五月初还是清国呢,如今大明回来了,怎么能算数?” “难道你李老三,对清人中心不二?” 这番歪理说下来,众人纷纷怒目而视,但却沉默不语。 能在南京城活下来的帮派,哪个没有靠山? “胡老大,最近生意不好,实在没钱啊!” 李老三缩着脖子,苦苦哀求。 “没钱?那你做什么生意?” 胡老大气笑了,挥手道:“兄弟们,给我砸了这厮的摊子,给他点教训。” 旋即,一阵噼里啪啦,大量的桌椅倒下,横断,场面狼藉。 李老三望之,欲哭无泪。 “怎么回事?” 忽然,一队臂系黄绸的军队走了过来,让众人吓了一跳。 “军爷,这小子欠债不还,我在要钱呢!” 胡老大忙弯腰,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是吗?”军人目光如炬,盯着蜷缩的李老三。 在胡老大的目光威胁下,李老三退缩了,只能点头。 “你小子当我瞎呀?老子在之前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糊弄我?” 军汉望着赔笑的胡老大,冷笑道: “这几人给我抓起来。” 说着,胡老大及几个小弟瞬间被抓住,满脸的错愕。 “军爷,我是灵璧侯府的(汤国祚,东瓯王汤和后人)……” “老子管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