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色的东西染红了眼睛。 黄政乾也懵了,坐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而此时,李铁牛整个人已经是暴怒状态,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狰狞,刚才的笑脸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他。妈的什么档次,江洋这俩字儿也是你能叫的?” 李铁牛眼睛瞪的滚圆,一字一句恶狠狠的道:“小比崽子记住了,以后叫江先生。” 张老三眼神凶狠,死死的盯着李铁牛。 李铁牛倒是利索,掀开外套,拔出一把巨大的手枪。 是沙鹰。 按下保险,直接顶在了张老三的脑门儿上,食指微微发力:“你再给我瞪一个?” 张老三震惊。 李铁牛道:“小比崽子,把头低下,低下!” 张老三照做,微微低下了头。 黄政乾脸色被吓的刷白,咽下口水,微微抬起双手:“铁牛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吗了个嗨!” 李铁牛回头瞪着黄政乾:“你俩刚才那是啥表情?当我是傻比吗?” “给老子记住了,敢不尊重江先生,先看看自己的脑仁儿能不能装下我枪里的子弹!” 黄政乾立刻解释:“铁牛兄弟,您绝对是误会了。” “我跟江……” “江先生。” 黄政乾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好,关系铁着呢。” “不然,他也不可能安排你去帮我绑人啊,你说对吧?” 李铁牛歪头看着黄政乾,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 他最讨厌听到“不然如何如何”,然后让自己猜如何如何情况。 这太费脑子了。 黄政乾满脸真诚:“铁牛兄弟,京城的司海贝勒,不信你可以问他,我跟江先生的交情那绝对没的说!还有,京都的燕莎国际大酒店,就是我送给江先生的礼物啊!再不行,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问江先生,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艹。” 李铁牛收了枪,骂骂咧咧:“我啥档次啊,我能有江先生的电话?我要是有他的电话,我早打了。” 说罢坐了回去。 黄政乾和张老三再次震惊。 几个女服务员以为矛盾解除了,想要拿起纸巾和手帕去给张老三擦掉脸上的玻璃碴子,酒水和血,不料刚想擦,李铁牛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让你们给他擦了吗?” 李铁牛眼珠子一瞪:“谁让你们擦了?!” 几个姑娘吓了一跳,迅速躲到了一旁,不敢抬头。 “这小子一点规矩没有,就这么晾着,谁都不许擦!” “啥时候自己晾干了,啥时候算完。” 说罢站起身来,沉声道:“谁敢把他脸上的玻璃碴子擦了,我就一枪打死他。” 黄政乾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粗鲁,太粗鲁了。 动不动就砸酒瓶子,动不动就拔枪。 这是个什么物种呢? 在国际上混的,都这么暴躁吗? “不擦。” 黄政乾道:“谁都不许擦,这小子敢不尊重江先生,罪有应得,是得好好惩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