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现在,最年轻的也有四五十岁了。所以我想,他们要是找人证的人,应该会从这些人里做文章吧。” 这才是最棘手的对方,就算是左丘辰跟左丘羽,也只是在年幼时,才见过她母亲。 唉,头疼。 看到林梦雅一副苦恼的样子,龙天昱有些不舍。 大手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嘴角,却是挂着几分笑容。 能难住她的机会倒是不多,所以,自己提前做的那些准备,还是不告诉她为好。 每天能看到她苦恼,困扰的样子,还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休整了一夜,第二天见到左丘羽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窃喜的样子,显然是他们引水东流的计划奏效了。 “干嘛笑得这么贱兮兮的,晚上有美女对你投怀送抱么?” 林梦雅忍不住出言调笑左丘羽,这家伙却是趴在了林梦雅的马车窗上,低声说道: “昨天我可以亲眼看到那些尾巴,没有进城就直接往东边追去吧。这下子,没有三五个月,怕是拽不回来了。” 要说阴损,左丘羽跟左丘辰绝对是一脉相承的。 肯定是交代了手下人,那里艰险就往那里去。既然知道有人跟着,说不得半路还是要下绊子的。 而且素梅被他们的人,看守得十分严格。林梦雅亲自交代,挑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看守着。 哪怕去茅厕,也必须要亲眼看着才行。不出三天,只管叫这丫头,有苦都说不出,看她还如何作怪。 谁叫她非要跟着来的,活该。 “启程吧。” 林梦雅端坐在马车之中,素梅带来的隐患暂时没有了什么危险。 那么接下来,需要应付的,怕是也要纷至沓来了吧。 她倒要看看,母亲的娘家人,到底会用什么样的大礼,来迎接她这个外甥女。 出了惠城,又一连走了三五天,眼看着离望天城越来越远了。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也让林梦雅,对临天城有了新的认识。 而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何辰表哥,能以临天国国民之力,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了。 这里的民风,比照大晋来说,更加开明与稳健。 多了几分海上讨生活的豪气,官员的影响力,没有大晋那么的封建。 听羽表哥说,若是海上有船的人家,每家每户都是要征收渔税的。 但是有些时候,收入不好,如果官府还强征的话,每家每户都驾着船,去海上躲税去。 官府一进村子,整个村子都是空空荡荡的。若是架船去追,大海茫茫,又有几条能追回来的? 而且,各家各户的船只都是登记在册,不准随意征用跟损毁的。 这下子,渔税的税务官们,就成了孙子。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生怕这帮祖宗们开船跑了。羽表哥虽然当个笑话说给她听的,但是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渔民们,并不怎么害怕当朝的官员。 这虽有弊端,但是对于现在的辰表哥来说,却是利大于弊的。 毕竟,他虽然登基已经几年了,但对临天国内实际的掌控力,却远远的没有达到预期。 这五六天以来,能被辰表哥直接掌控的城池,也不过区区六成而已。 而且,还是越往旧都的方向去,辰表哥能直接掌握的城池,也就越少了。 听羽表哥说,大部分的官员,还都是前朝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