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墨收拾妥当了之后,也带着路晚晴过来探望。原本叶墨不想带她的,但路晚晴哭哭啼啼说要来探望叶老夫人,又哭哭啼啼的说着叶墨不在家这段时间,叶老夫人的院门她都不敢跨进去,生怕再被人误会了什么。 其实哪里是她怕人误会,而是叶墨临走前让人看好院子,除了辰辞外其他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尤其是路晚晴。另外叶老夫人醒了过来后,也挺听闻了这期间的事情,气的她直接让人关了院门,更吩咐下去,让路晚晴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叶墨哪里见得了路晚晴这般委屈这般可怜,便携她一同往叶老夫人的院子来了。见是叶将军来,即便看着路晚晴,下人们也不好阻拦,只得让她进去了。 叶老夫人看到叶墨,马上笑容满面。但瞥见他身后的路晚晴,一张脸又阴沉了下来。 叶墨没有理会太多,道叶老夫人床边坐下,问了问她的身体和近况。叶老夫人自然是答得亲切,母子之间,其乐融融。 “望见您身体安康,妾身这颗心也算放了下来。您昏迷的这段时间,妾身急的整宿整宿都睡不好觉。”说着,路晚晴眼眶又开始湿润。叶老夫人见此,忍不住皱起了眉,“知道的,知道你这是在庆幸我没死,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这儿哭丧呢。” 叶老夫人厌弃地看了路晚晴一眼,眼神又继续落在叶墨身上。摸着他的手、胳膊,仔细望着他的脸,满脸心疼,“墨儿呀,你这趟辛苦了,瘦了这么多。” 叶墨遥遥头,道:“您放宽心,我好得很。” 突然,叶墨眉头一皱,叶老夫人不小心碰到了他胳膊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叶老夫人赶紧翻开他的衣袖看,右臂下还过着纱布,微微有点血迹。 “这是怎么了?”叶老夫人满脸焦急。 “不碍事不碍事,不小心被山上的朽木剐蹭了,修养几天就好了。”叶墨安慰道。 叶老夫人眼眶也开始红了,心疼自己的小儿子。路晚晴看见了叶墨的伤口,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深夜,一个身影贴着墙根摸摸索索到了一个角落,见四下无人,将一张折叠的极小的纸条塞到墙缝中,另外拿起一个小石头遮挡在上面后便匆匆的走了。 清晨鸡鸣声响,将军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昨晚那颗石子,早已滚落到一旁,墙缝干干净净,几株枯草耷拉着干瘪的身躯等着开春重焕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