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上了,或许是在她主动吻他的那一刻,却仍闪着一道缝隙。 冷白清透的月光照进来,笼着男人锋利的眉眼,是勾魂摄魄的纯黑,瞳仁比雪色明亮。 她的脸皮很薄,吹弹可破的地步,又很容易脸红,勇气总是上一秒来临下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桢沉默的半分钟里,心脏如同火山山尖上的那一簇雪,融化、沸腾、脆弱不堪,热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也许顾桢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或许是她的错觉,她害羞到想要逃跑,刚要从他身上下来,男人的影子沉沉压下来。 他吻得很凶,呼吸也明显变重,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抱起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长不短的距离,失重的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嘴唇被重重吮着,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肆月睁开眼,猝不及防跌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看着她跟她接吻,直白的占有欲让人心脏砰砰直跳。 …… 后背跌入蓬松的棉被,阳光的味道沁入鼻尖。 而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气,分不清来自谁身上。 嘴上说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肆月的手指紧紧攥着顾桢T恤的领口,眼睛不敢看人,睫毛慌张轻颤。 很好听的轻笑声落在耳边。 顾桢用鼻梁轻轻蹭她红得滴血的耳朵,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不像是接吻、倒像是调情,声音里有种勾人的散漫:“说说看,你想怎么睡我?” 如果不是耳朵红了个透彻,他这副样子根本就是个情场老手,肆月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害羞,眉眼间百无禁忌的风流气让人不敢多看:“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头发被撩到耳后,缱绻缠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黑与白的强烈视觉冲击,薄唇顺着她的下颌弧度下移,到耳后,似有若无地吮吻,温柔地厮磨,温热呼吸和嘴唇湿润的触感让肆月无法承受,想躲,却被他捧住脸。 腰腹有微微凉意,来不及反应,指腹枪茧的触感顺着脊柱的凹陷一路往上,心脏被轻轻捏住,他手指刮过的地方热意四散,肆月头发麻,骨头缝隙都在痒。 卧室只留着一盏暖调的小夜灯,将一切染上朦胧的滤镜。她在他的身下衣衫褪尽,当没有任何遮挡,却只能抱紧坏事做尽的他,将自己藏起来。 却听见他说:“别躲,我想看。” 那嗓音冷淡清越一如少年时,英俊凌厉的一张脸,眼眸深处尽是令人心颤的沉沉占有欲。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不让胸腔起伏,心脏却一下比一下跳得重,当他高挺的鼻梁抵着起伏的轮廓下移,目光所及是他蓬松柔软的发顶,害羞得快要死掉。 思绪在温柔磨人的亲吻中融化成水,她变成像是沙滩上搁浅的小鱼,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如此强烈,直到听见抽屉开合的声音。 肆月迷茫睁开眼,看见他拿了什么,脸下意识往枕头里埋,耳朵红得近乎透明。 “” ◲想看尼古拉斯糖葫芦写的《暗恋》第 59 章吗?请记住.的域名◲ 她微微喘息着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给她留出呼吸的空隙,顾桢吻她的耳后,软热的唇燎着心尖:“我是当婚房准备的。” 男人的肩膀宽而平直,挡住光源占据视野里的所有,意识变得模糊缥缈没有形状。 他温柔而又耐心,在耳边轻轻哄着,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