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盛满了惊喜的笑意。 桁冗接下薄见鹜手中的礼物,淡淡地出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薄见鹜下意识如实地回道。 桁冗颔首了然,利落地转身迈腿下车。 目视着桁冗离开的背影,薄见鹜心慌意乱,手指冰凉。 他脑中空茫,下意识也跟着一块下了车。 时隔多年,好不容易能够再次相见,他不想就这样分开—— 如果就这样轻易的分开,他恐怕一辈子都会难以释怀。 梦寐不忘,始终耿耿于怀。 可……能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他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倘若大学时,桁冗和他关系交好,他还能拉着对方一块缅怀过去的大学时光。 但事实不是。 现实是,大学时,桁冗和他的关系,生疏冷漠的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所以他找不到任何共同的话题。 而桁冗和他唯一的联系…… 大概也就只有他单方面暗恋他多年的这一件事了。 薄见鹜惘然若失地跟在桁冗的身后。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他只是……不想就这样分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桁冗站定回头。 薄见鹜的脚步跟着滞停。 桁冗挑眉,露出一个困惑的眼神:“?” 薄见鹜面色发烫,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送你回去。” 桁冗想也不想,“不用。” 薄见鹜张了张嘴,本下意识想说夜晚一个人回家太危险,可他的视线余光里,周围灯火通明,不远处的方向,更是有老头老太聚在一块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扇子,聊着天。 不止如此,头顶上方,监控探头随处可见。 看着不能再安全了。 薄见鹜便没了话。 还未能说出口的话,只能默默地吞回到肚子里。 薄见鹜绞尽脑汁,想着借口和话题。 绞尽脑汁想了好半晌,他才终于憋出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大概没有。”桁冗再次毫不留情地回绝,“我工作忙,很少放假。” “那……” “你的工作应该比我更忙,更难有空。”桁冗慢条斯理,有条不紊,“既然工作都很忙,抽不出空,吃饭这件事还是不必了。” 薄见鹜哑然,无法反驳。 冷静、从容、理智。 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冷漠,让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接近的机会。 冷漠的表情,禁欲疏离,但正是如此……反倒让薄见鹜心下更为沉迷。 越是难以接近,反倒更让人为之着迷。 毕业多年,在步入社会之后,气质更加沉淀,桁冗便也便看着更加的禁欲。 好喜欢。 只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什么也不做,都让人好喜欢。 时间并没能磨去薄见鹜的感情。 他依旧喜欢他。 比大学时还要更喜欢。 看着薄见鹜静静地立在原地,不肯离去的模样,桁冗淡淡道:“不用送我,你回去吧。” 薄见鹜抿了抿唇。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