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涵养,在婆家才第四天,都要被彻底的消耗完了。 “正好我也想念舅母了,我也跟着去看看。”何妙菱笑着:“说不定大表姐还跟舅母说了我两句好话呢,彩云,省的你还要跑第二趟,专门来请我?” 表小姐不好惹,彩云干笑了一下,这态度可比对郑云姝好多了:“夫人,夫人可能想跟大奶奶单独说话。” “你刚才不是说,做奴婢不知道夫人的想法吗?现在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何妙菱脸色难看了。 彩云吓得都要跪了:“不,不是这样的,奴婢说错了话,求表小姐赎罪。” 何妙菱摆摆手:“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说完,看向郑云姝:“该叫你嫂嫂的,嫂嫂,走吧。” 郑云姝知道何妙菱这是想要给她撑腰的,笑了笑:“菱儿,谢谢你。” 这几日,要不是何妙菱主动来陪她,帮着她熟悉侯府的环境和人事,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婆家这么多的人交往了。 何妙菱没有告诉郑云姝喜堂上那只死猫的事儿,怕她心里过不去。 只是,在往小王氏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她。 郑云姝一瞬间脸色惨白:“竟有这种事?” 关键是自己丈夫也不知情。 “你们大喜的日子,怕坏了你们心情,嫂嫂,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因为,他们不配。”何妙菱轻声劝解着。 郑云姝气得变了脸色:“真是太恶毒了。” “我知道,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觉得,不让你看清楚这侯府的水到底有多深,万一哪次真的倒了霉,可怎么办?”何妙菱如此说道。 郑云姝心烦:“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小王氏的院门外。 小王氏是婆婆,就算是继婆婆,那也是婆婆。 郑云姝这个儿媳妇就得敬着她。 沈兰荷在一旁低声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给母亲请安。” “给舅母请安。” 两人说完,小王氏手里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和安静,好像这屋子里,所有喘气的都不存在,就她一个人,怡然自得,大家伙都看着她,剥橘子。 郑云姝有些不安起来,这样的阵仗,是她见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她给婆婆敬茶的时候,她在跟三婶说话,好像她敬的不是时候,她双手高举了好一会儿,她才顺手接了过去,说话非常的热情,但是举动让她觉得不舒服。 第二次,是单独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还是这样子,明明长耳朵了,听见她说话了,但是她好像就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姐姐,小舅母年纪大了,耳朵有点不好,咱们坐下吧。”何妙菱附耳在她耳边,如此说道。 郑云姝故作恍然:“我,我竟然不知道。” 明明看着挺年轻的,刚三十出头的模样,原来耳朵不好。 小王氏一听,剥橘子的动作就停顿了一下,险些握不住银镊子。 沈兰荷差点忘了哭,立刻指责道:“表妹,你说的什么话?母亲什么时候耳朵不好了?” “可是我们站在这里说话,舅母都听不见啊。”何妙菱一脸无辜。 小王氏这才咔嗒一声,将橘子和银镊子一起放在桌子上,面容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