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 “他还没醒。”单疾泉在吃饭时,方忽然提及。“不过鬼使说,最多明后日,应该会醒了。” “爹去看他了?”单刺刺惊讶。 单疾泉点点头。“我下午顺路去看了看。他——也发了烧,前日昨日烧得厉害,今日退下点了。” 竟只是这一句话,忽莫名令刺刺哭起来,哭得不能自已。两日来只字不提的那般委屈憋闷,终究还是流了出来。她强自擦去眼泪,可心里那般百感交集,又怎样掩饰得住。 就连无意都鼻子一酸,忍不住道:“爹,刺刺想去看君黎哥——我也想去,您就……” 单疾泉只顾自道:“鬼使还带给我一个消息。” 单无意见他不接茬,也没办法,只得道:“什么消息?” “他离开临安的时候,葛川的人已经回京了,黑竹会头一轮伏击失败的消息,也已经传到。朱雀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他这般卑鄙,还要沿途暗杀夏伯伯,败了才是活该。” “问题就在于,他是朱雀,他若这里败了,必会在别的地方寻点胜利。” “爹的意思是?” “鬼使说,朱雀那日将他放出来,起初不是以君黎的理由——想来他也不会好意思说自己把一个本不想放的人放出来,为的只是那个已经反目的徒弟。他只说,他有计划在夏天之前,攻打青龙教,寻他出来商议商议。” “什么?”无意和刺刺才一起清醒了。“他……他是说说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