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 而当赤老温以为师父完败想派敢死队以多敌少,孙寄啸却没立即上去掠阵,是因为,不需要。 大部分虾兵蟹将还来不及靠近时,林阡便一刀乘风破浪掠袭而去,将白玉京本想攻敌必救的刀钉在边缘,入地三分。盖世锋芒,掷地回响,连带着把偌大一个擂台划开一道长界限,慑得那些蒙古武士们一个都不敢动——“林阡双刀在此候,半狗不敢过黄河!” 对西夏群雄已经说得很清楚:赤老温想拆你们盟,我只想来拆你们的架;此行,他要你们分,他不行,我要你们合,我不虚此行! 对蒙古军:不拿拜帖来?就吃闭门羹!潜台词却是:有种再来! 势不在我,尽管蒙古武士们还有没脑子的缓过神来跃跃欲试,白玉京提起赤老温衣领毫不犹豫就撤,其它徒弟的尸体也不要了,毕竟早已绞成肉泥拾掇不完…… 林阡不曾立即追逐,一因这一战他也消耗过大,二因,他需要蒙古军回去调兵遣将、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黄河岸边等盟军一举歼灭。 恶敌一扫而空,会盟得以正常进展,阿绰虽慢半拍,却是铮铮铁骨,扑前见礼请罪:“阿绰被奸贼骗,此刻负荆请罪,愿为将军您牵马扛刀!!” “哈哈,牵马屈才,拜师就好。”林阡笑着说,虽然最晚才和阿绰对话,但早就发现阿绰可以练自己双刀。 “当真?”阿绰受宠若惊,“可我……内力粗浅,外功杂糅……” “跟我以前一模一样。”林阡数了数,孙思雨、辜听弦、杨妙真、周虎、王坚、余玠、鲲鹏……阿绰应是自己的八徒弟。 “相传盟王初出道时,内力近乎为零,竟是真的?”仁多庄主问时,竟把纸笔都带上了。 “那我……”籍辣思义居然忘记要争龙首的事。 “籍辣兄弟,先前我便说过,可拜我岳父为师。假以时日,必是一代剑圣。”见林阡给籍辣思义认可,加上昆仑掌门弃赛,武斗的第一名是这小子无疑。 至于到底人多做龙首还是武功高做龙首,已经成了细枝末节。野利家主和仁多庄主本有私交,这时上来结识林阡,笑说自己小人之心:“是我们想岔了,您是宋金之盟的盟主,自不在意西夏的龙首之名。” “宋金盟主,是我夫人。”林阡摇头,实诚地说。 好不容易才赶走恶狗的西夏群雄,哪个都没想到会在这里吃到狗粮! 气氛其乐融融,内讧竟一去不返,西夏群雄尽数折服于林阡的武功和人格魅力,唯有嵬名令公早早离场,没被同化。 他不是不震撼林阡的“黄河水洗刀,刀滤黄河水”, 怕只怕,民间传言,黄河清,圣人出——当九曲黄河水不黄时,提示寰中自有真龙出!万一,林阡面善心恶、假道伐虢,实际是个比成吉思汗还要恐怖的外敌—— 俨然就是吧!林阡怎么就没立场守黄河?虽然脚下这片土不属于宋,可是河西与陇右一样,都曾归汉人所有!这勃勃野心,在林阡贯通河西陇右的刀法中就可以看出来。 “义军们全叫不醒,我们官军,失了盟友,只能孤军作战。”嵬名令公边走边想。 即便嵬名令公带官军离开,孙寄啸已觉收获颇多:“我以为经此一战,西夏义军一半会被主公收服,没想到他们被一战全收……” 林阡摇头:“昆仑派的存在,本来就意味着,官军义军,没有界限。” “主公?”孙寄啸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