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锁,确实此消彼长,阳锁愈加暴躁,阴锁愈加衰竭,而且,你们所不知道的是,它和蓝扬说的那样,能让理智彻底被吃了,所以致人于罪恶之地……”吟儿将樊井等人的说法转告,“瀚抒,蓝扬他们都错怪了你,失智胡来不是你自己控制不住,是你早被它控制住了。所以……走火入魔不是你的错。” “大宋的军医,果然比西夏的好点。”洪瀚抒嘴角勾起一丝调侃的笑。 她呆呆地看着这个表情,只觉得这好像在夔州之前的哪里看过,那么纯真,那么自然,她很怀念,脱口而出,“大宋的身份也是。” “这样了还要当林阡的说客吗。”他表情一凝,“小吟,你从来都这么有攻击性,却一点都不懂防御。” 起身背对:“可是我,发狂时和正常时,实则是相差无几的——不必都推卸给阴阳锁。什么杀人的是恶念不是我自己,这种开脱只有林阡会用,我不需要。”转头,冷淡一笑,“阵前很多话都是我的本意,莫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吟儿知道说服又失败、因为林阡是洪瀚抒的阴影魔障……哪里拦得住他忽然的由晴转阴、拂袖而去。 当此时,吟儿和瀚抒、红樱都知道了阴阳锁的内情,瀚抒不肯告诉别人,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包括祁连九客那些兄弟。他若是告诉他们,只会给吟儿带来灾难,所以他一定会守口如瓶。 这一点,吟儿、瀚抒、红樱已经自发形成同盟。 红樱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洪山主要疯了一样自残。是为了救盟主性命。 而洪山主强掳盟主干什么?是要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怕她濒危而不能再救! 洪山主说兄弟情都唤不醒他,可他再怎么控制不住,盟主的生死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这世上有人会将兄弟情看得高过爱情,有人完完全全相反。 “阴锁没有办法,那么阳锁怎么治愈呢?洪山主他,难道要这样一次次地自残,一次次地消耗自己?盟军那边的军医可有懂怎么治的吗?”红樱噙泪问吟儿。 “嗯。有。”吟儿说这话却纯粹是为了安她的心,怎么治?从前的阴阳锁。还能以阴阳调和来治愈,但程凌霄和林阡都曾告诉过她,现在的阴阳锁由于经年激化,连这个解法都可能会失效。最后的三个办法,是青城派的练气养生之道、林阡翻阅的那本医书,或需要靠林阡甚至更强高手的内力祛除。 也未尝不可,至少。可以劝孙寄啸,将练气养生之道灌输给瀚抒。吟儿想。 “孙寄啸孙将军何处?”她问红樱。 “他?可以救盟主和洪山主?好!我会尽快给盟主打听!”红樱一惊,眸子里全然喜悦。 吟儿恍惚又觉得回到了过去。“打听”,红樱那时候就是个包打听,无私地帮吟儿到处跑腿……感慨万千。红樱,红樱,所幸这世间万般变迁,你我的感情丝毫无损。 得此一人,进时心有灵犀,退则推心置腹,绝对互信,永不背弃,红樱,可比妙真更早啊。 “小吟。小吟,我不信那江山刀剑缘,只信天把你糊涂地安排给了我……”昔年越野山寨的北长城,瀚抒曾意乱情迷,几乎将她玷*污。 “不会的。不会让你一个人……”聚魂关上,当林阡生死未卜,她正魂飞魄眩,冷不防瀚抒竟失心般抱住她就吻,丝毫不分情境。 午夜梦回,忆起先前瀚抒曾经的种种不规矩、不对劲。这时才懂,都是阴阳锁害的,瀚抒对她那不可控制的**,是因为阴阳锁在当时亟需阴阳调和,然而阴阳锁到如今还未解开,也意味着洪瀚抒说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说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