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来救助跟他们命运的人?!他们之所以落草为寇,除了可能是穷得揭不开锅以外,绝对有人是因为父母兄弟曾经被杀、被迫害,触景伤怀,焉能不怒。 所以纥石烈桓端懂,铁腕作风,并不适合对付沂蒙今时今日的乱世。 况且,林阡还给了第三种选择一个最大的保障,他一定早先就安排好杨宋贤在这里、向夏全阐述过个中利害。被人引导过的观点,怎可能不压倒另外两种立场?那杨宋贤,可是山东无论黑暧昧道白道,后辈小子们心中的崇拜啊! “纥石烈,多亏你了。”仆散留家这才明白,暗叹侥幸。 束乾坤也说,“怪不得。”唯有梁晋心存忿忿,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对战的机会,却被淹没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当然心有不甘。 夜风燃骨,斗志中烧。 左边金兵,右边宋匪,战意浓烈,一触即发,却无法触,唯有冻结。 钱爽祝孟尝风尘仆仆地与林阡会合已是半夜,他俩都是一脸疲惫,“纥石烈的这群金兵,真正非同小可啊,适才经行,差点被他们给逮住!”祝孟尝说。 “确然数一数二。”林阡点头。 “胜南,咱们都被纥石烈骗了,来救援的金军,根本就不是完颜永琏所领!”钱爽抛出了这个最惊人的真相。 “什么!?”众将皆惊,无一例外。林阡亦微微一怔。 “那个是完颜讹论的安化军,人数确实很多,但战斗力很一般。”钱爽道。 “这么说,原先这一战,我们险些就把金军全歼。结果,却被纥石烈巧借完颜永琏给提升了士气。”林阡恍然。 “对,纥石烈的那些增援,第一拨是沂蒙当地就近的散兵,第二拨是完颜讹论的大军。”钱爽点头,“不过,这些兵确实是完颜永琏派的,只是他没有亲自到场罢了。” “这么说,所有的形势都是骗骗人的。唉,偏偏这么巧。”海逐浪领悟。 “他这计谋,用得得当,恰到好处。”林阡再回味全局,也觉得有点可惜,差点轻易获胜,却被那纥石烈安全保障了全部金兵,完颜讹论的援军一到,沂州金军暂时也能渡过难关。虽然惋惜此战,倒也欣赏纥石烈。 “无论如何,现在沂蒙山另一家的盗寇夏全,通过这一战已经能和红袄寨结盟,战势虽然有所变,也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吴越面带笑容。 林阡点头,看钱爽脸上还带愤怒,显然是有其他话说,却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怎么?”林阡问。 “差点就可以杀了完颜讹论,却被我看见,两个阿谀奉承、点头哈腰的败类!”钱爽道。 “谁?” “唐进,赵显!”钱爽说了他二人的姓名,吴越林阡和宋贤都觉不可思议。 六月下旬,这场大战才勉强结束,恶劣天气造就出环境枯黑,与征人的命运一般,焦躁而荒芜。 远眺齐长城,于山间悄然起伏,不多时,就看见千军万马在那人的引领下凯旋,驰骋山野的各位英雄,每一战都是最完美的搭档。 阡出征之后,已然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战事定然艰苦,他下颌添了不少胡茬,显得成熟阳刚而带些沧桑。 剃须令废除了许久,盟军中却还有人遵守着那荒诞的命令,林阡为了自我惩戒,终于带头蓄了起来。 “阿蛮姑娘,还认得我吗?” “咦,长了这么多胡子!”吟儿的担心和矛盾在见到他的第一刻就一扫而空,喜不自禁地冲上前去,踮起脚来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