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与郭昶孙思雨问事,去察看祝孟尝向清风杨致诚军容,在人群里找到吟儿,和莫非、海逐浪、厉风行等人谈心说笑。 一边这么做,一边留意着柳路石陈的动向。 “二大爷,你又长老了不少啊。”吟儿嬉笑着走到小秦淮帮主李君前面前,暌违数日,李君前略显疲累。一向私交甚好的他们,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肆无忌惮。 “没半句好话!”李君前佯怒,“我想好的祝贺你们成亲的客套话却都被堵住了!” “咱俩谁跟谁啊,不用客套!”吟儿呵呵笑着去拍李君前背,那么开心,这无忧无虑的情景,阡希望一生都见到。 “凤箫吟,你怎么好像……又变矮了?”李君前抓住机会还击。 “是吗?”那丫头立刻上了心,回来跟阡验了验身高,脸上挂着愁容,“竟是真的……” “哪里有人会变矮?看来是鞋买得不如上次。”阡微笑,回问李君前,“怎么样?越风他,回来吗?” 李君前摇摇头:“越风他,还是决定隐居去了,是真的去隐居,云游四海,悬壶济世……” “若是隐居,到也罢了,只要不去帮越野对付咱们,就是谢天谢地。”厉风行说。 “隐居……”吟儿蹙眉,“越风他,的确是这个心愿……那便祝福他吧……不可强求……” “嗯,就要这样,有些人愿意继续干,才创造了好条件给另一些人退隐。”阡微笑拍拍吟儿的肩,柳路石陈在半刻之内都已不见。可想而知去了哪里。 与林家军几位元老的信任危机,一触即发。 而他的抗金联盟,对川北之战的设想还很单纯,这样的情势下,厉风行、李君前、莫非这些知交好友,他一个都不想去打扰。复杂的人事,颠覆的想法,溃烂的旅程,他不希望他的抗金联盟也被牵涉。 现在他唯一能求助的,就只有天骄。 何其幸,最终还有人可以倾诉,值得倾诉。 夜晚,与天骄会面时,心中尚存一份感激,将这信任危机诉诸天骄,天骄沉吟片刻,果然点头:“若真是柳路石陈几位前辈派人监视、跟踪,那么,一定如你所说,他们对你存在不信任。” “或许,是因为情势太凶急,他们过于心焦,所以失了分寸。”林阡叹。 “上次已经告诫他们要绝对互信,竟然还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天骄面带愠色,“然而在这关头,你与陈铸不避嫌反倒私下会面,竟没有考虑轻重吗?” 阡早已想到应对方法:“我与陈铸会面,是为了试探他。” “试探他?” “楚风流的话是真是假,其实不仅石中庸前辈怀疑,我自己思前想后也觉得不妥,也担心她会丢弃原则、骗我给我设圈套。正巧此时,陈铸也来找我,我应约而去,正是要看陈铸的邀约会不会是个挑拨离间的圈套,如果是,那楚风流的话,我要重新审视一番了。”阡说。 “其实,有太多两难的决定,第一次作出来的就是正确的。如果事后推翻,可能就会一直推翻。所以,还是不要轻易推翻。”天骄微笑说。 “第一次作出来的,就是正确的?”阡蹙眉,想起的更多是关于吟儿的那个决定。 “是啊,你选择信任楚风流,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是清醒的,如果事后通过推敲陈铸来推敲楚风流,你已经是慌乱的,多疑的,第二个判断,远不如第一个清晰。从这里开始,判断的依据就越来越站不住脚,会一直推翻,直到失败。”天骄说。 其实天骄说的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