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岁一直觉得,芳芳除了暴躁的其他时刻,是很可爱的,但就是状态不稳,像盲盒一样可遇不可求。 而在这种正常状况下她俩的相处方式,如果要用一词准确描述,其实是相爱相杀。 这点从夏芳卉扬言如果宁岁能考到第一就给她下跪就可见一斑。后来真考成了,宁岁还有胆贱嗖嗖地去问她能不能真跪。 至于那演唱会的票,宁岁后来才知道,芳芳是和同事一起,在某二手软件上找人买的。 她实在不精通这些年轻人的东西,花了好大功夫学习怎么甄别黄牛,确保票源的可靠,最后成功拿到了不错的位置。 夏芳卉身上有一种特质特别感染宁岁,就是那种能替人遮风挡雨的信念感。 爱让她变得很强大,好像在她妈面前,只要能为宁岁和宁越好,哪怕披荆斩棘也在所不辞,么困难不是困难,么问题也不再是问题。 万事万物有两面,人在情好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幸福,么顺眼。 谢屹忱那头在忙着闪映的事情,键盘快速敲击的清脆声浅浅传来,两人仍旧连着麦,宁岁惬地在被窝里翻了身,酝酿睡:“你回来是不是马上要那ACM的国际决赛了?” 又有快一周没见面,之前情人节的时候,谢屹忱送她的礼物是从香港带回来的护肤套装,说听说这牌子很受欢迎。她刚才上床之前就涂了,质地轻薄,现在感觉脸上香香的很滋润。 谢屹忱说:“嗯,下月中。” “要出国吗?” “在美国。” “那么远?” 宁岁算了下那音乐节的时间,发现正好重合。 她叹了口气,软声道:“我妈给了我两张票,好可惜,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谢屹忱又低沉应了声:“那我之后再陪你别的。” 宁岁喔了声,半阖着眼,想到么就说么:“你给我买的那面霜好香啊,闻起来有椰子香味。” 谢屹忱笑:“特地挑的,喜欢吗?” “喜欢。” 又聊了一会儿,宁岁嗓音里明显有点迷糊,气息浅浅绵绵,比平常要乖很多,谢屹忱敏锐地察觉到,让她先去休息。 于是两人互道晚安,就挂了电话。 谢屹忱在尝试优化闪映的算法,于他来说还是一实践学习的过程。今天难得邱若蕴在,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过他房间,驻足。 她问:“你么时候去北京?” “两三天吧。” 邱若蕴颔首:“自己照顾好自己。” 谢屹忱却叫住她:“妈,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一直没和谢镇麟和邱若蕴提过女朋友的事情,但谢屹忱估计他俩其实大概早就猜到了,在香港的时候,还有想要攀关系的熟人长辈想做主给他介绍自的表侄女,说年纪相仿,就当交朋友,被邱若蕴笑吟吟地挡了回去。 谢屹忱觉得他们还没到联姻那程度,但他其实也法确保邱若蕴此举到底是因为不上方,还是不想搞包办婚姻那套,所以索率先跟她摊牌,说清楚比较好。 和谢屹忱想象中一样,在他讲完以后,邱若蕴表情变没变,仿佛早就猜到:“多久了?” “两月。” “行,本来就是该谈恋爱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