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前座开车的红眼人：“通知后车，引开他们，如果堵不住，就地解决。” 亦岁猛地看向他，目露惊恐：“你！” “怎么？” 亦岁压下自己心头的愤怒，央求道：“你能不能不要动他们，放过他们？”她不敢想，如果符蓁蓁也在那辆车上，不行，绝不可以…… 玖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让我放过他们，你拿什么来换？你还有筹码么？” 他说的对，她已经没有筹码了，她连生死都在他手上，她拿什么来求他？ 想通这一点后，她忽然便死心了。红眼人高高在上地碾压人类，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反抗不了，更别说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了。 人如猪狗，得不到神的垂怜。 玖伺见她一下面如死灰，放弃了所有希望似的，就觉得碍眼，他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他突然从披在亦岁身上的大衣里抓过她的手来，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慢悠悠说道：“我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他们。” 亦岁像濒死的人突然缓过一口气来，也没在意玖伺的触碰：“真的？你要我怎么做？” 玖伺笑着说：“以后，在你意识死去之前，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亦岁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好”字，她不知道他说的“完完全全”究竟有何含义，可现在他好不容易松口，她当然得抓住这个机会。至于承诺么，她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骗他又如何。 *** 卫转年一行人回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符蓁蓁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上去，伸长了脖子左找右找。 安扬垂头丧气：“别找了，我们没把岁岁姐姐带回来。” 符蓁蓁连珠炮似地问：“为什么没带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岁儿到底怎么样了？” 安扬看卫转年和薛睽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自己说：“我们刚到，就发现红眼人封了楼，没多久岁岁姐姐就被玖伺那群人救了出来，我们本来跟着他们来着，后来可能是被发现了，有两辆车突然来堵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避开甩脱他们，但是车也跟丢了。” 王薇问：“你们看见他们的车开往哪个方向了吗？” 安扬：“他们走的出城高速，大概不是回精神病院，可出城的高速有好几个方向，我也不知道……” 禹良才没忍住损了几句：“你们非不让我们跟去，现在也没见你们多厉害，还带着枪呢，人也带不回来。” 薛睽嗤笑：“你去了难道就能把人救回来了？未免太过自信。” “我去了起码能想点办法，说不定呢……” 符蓁蓁：“好了，别争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看向卫转年，看得出卫转年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出了地图，指着三个点，说：“他们最有可能去X市、Y市、Z市，这其中，Y市规模最大，以城东的人体科研机构闻名，那里有先进的设施设备，红眼人最有可能去那儿。我们先去Y市，如果找不到岁岁，再去X和Z市。” 卫转年所料不错，亦岁确实被玖伺带到了Y市的城东区。 他们抵达那座外观宏大的建筑时，已是深夜了。亦岁跟着玖伺走进大楼里，建筑里是干净肃整冷冰冰的实验风格，一看就是个科研机构。让亦岁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楼里竟然还有一个套间，里头有客厅、卧室、浴室，装潢简洁却有种低调的奢华。 见亦岁纳闷，玖伺说：“我让人布置的，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