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亦岁也被这氛围感染了,有些心乱。她伸手想去开灯,“啪”的一声,灯却没亮。 是有点不对劲。 “停电了吗?”亦岁小声喃喃了句。 “不单停电了,你看看你手机。”符蓁蓁提醒她。 亦岁于是从床头拿起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没有电,wifi自然连不上,但就连一格信号也没有,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现代人没有手机信号基本等于去了半条命,亦岁拖着半条命,终于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夜晚真的有些不太寻常。 亦岁定了定神,在黑暗里问符蓁蓁:“你说的不对劲是停电加手机没信号?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符蓁蓁这时镇定了不少,她压低声音说:“我回来那阵都还正常,睡了一会儿,胃里有酒难受,就起来吐了一遭,吐完我想刷刷手机,才发现没信号,一按灯,电也没。我就觉得怪啊,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往窗外看了眼,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亦岁对她热爱卖关子这点颇有些无语,但此刻还是配合地问了句:“看到什么了?” 符蓁蓁咽了口口水:“什么也没有,路灯不亮,我就着月光那么一瞧,路上一辆车都没!你想,我们这是三环啊,三环晚上没车,怎么可能?” 亦岁一想也是,她们住三环边上,这个三环,还不是一般的三环,它是帝都的三环。每晚她们都是枕着远近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入睡的,一辆车没有?这种好事确实没发生过。 亦岁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眼。 漆黑一片。 灯没有,光也没有,甚至连月光都似比平常黯淡了不少。静也是真静,车声狗吠这些夜晚常见的生活噪音似被一股脑打包,不知扔去哪个犄角旮旯了。 这座城,像是死了。 亦岁保持着掀窗帘的姿势恍惚了片刻,又恍惚了片刻,就在她还想接着恍惚片刻的时候,符蓁蓁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不太正常?我们得做点什么?” 是得做点什么。 亦岁:“我们先穿件衣服吧。” 符蓁蓁:“……” 亦岁将睡衣脱下,换上了套头卫衣和牛仔裤,又在牛仔裤里加了条秋裤。虽然她才二十几,但早些年膝盖受过伤,每年十月一过膝盖就会隐隐作痛,久站走远路都吃不消,年纪轻轻就得伺候着老寒腿了。 现在已是十月下旬,今年又冷得早,秋裤还是很有必要。 她在卫衣外头又套了件加绒棒球服,穿戴好,符蓁蓁那边也换完了衣服。 符蓁蓁从她的房间走过来,边走边问:“我们真的要现在出门?要不还是在家里等等吧?说不定就是突然停电加上……” 她讲不下去了,显然也意识到太多状况说不通,没电没信号还能强行解释,但整座城静得这么可怕完全不合常理。 “我们先带上点东西,出门看看,总要先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弄明白了,我们再回来也不迟。”亦岁说。 符蓁蓁看亦岁镇定的样子,心下稍定,但她不知道亦岁的小腿肚其实在打颤,当然,也可能是老寒腿又犯了。 她们简单地收拾了一点零食和水,又带上证件和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出了门。 门外真黑,亦岁“啪”地一声打开手电,照亮了楼道和楼道里贴的修马桶换锁的小广告。 关好门后,符蓁蓁去敲对面的门。对门住着一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