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喊了一声,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喊人,而是想叫醒她前面的那个人,她想提醒他,等一下他们要说的已经死掉的那个人,对 于他来说不是一个随便的什么人,而是他的母后! 是他的母亲! “滚出去!”清冷的,没什么语气的,但却是脏话。 上首挥了挥衣袖,苏怀恩便带着一群宫婢悄声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 “现在可以说了”谢青音品着这句话,站起身来,走到佛阁中央。 她笑着,“我该从何说起呢?是从三年前元宵节那一晚绛情阁的苟且说起,还是从明明前者有无数种解决方式,先皇后温珏 却选择了最难的一种。” “不知道先说哪个,那我们就都不说。 我们就先说说—死亡吧。 死亡······ 一个人的非正常死亡,无非是自杀,或者他杀。” “谢少卿的意思是,本殿的母后是非正常死亡?” “是。” “他杀?” “是。” “谁杀的?” “今夜我们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在意的只是她的死因,却从没有人去了解她的一生。 温家在越州是大家,她出生时温夫人难产丧命,但好在父兄疼爱,她也平安喜乐地长大。 后来她上了私塾。 这家私塾每一届的新学子学的第一个字是“人”,是人类的人,人民的人,人人的人。学的第二个字还是“仁”,是仁德的 仁,仁慈的仁,仁善的仁。 这是她在私塾学的第二个字,就是在这堂课上,在学了这个仁字后,在老先生说出‘仁是由两个人组成的,上面一个小横是 自己,下面一个长横是别人’后,温珏说出了‘人和人不一样,人应该想自己,但更应该多想想别人’这样充满了人性光辉 的话。 后来,她更加坚守和践行了‘人只有做到仁,才能成为真正的人’。 所以越州大旱,她在没有等到神州支援的时候,才会凭一己之力支撑着整个岳州百姓的活计,百姓们感激她,尊重她,也更 敬仰她—” “谢少卿,你说的这些与先皇后之死有什么关系么?” 谢青音看向打断她说话的玉贵妃。 “当然,若不是她一直践行着这样的思想,你—”她指向后者,“玉贵妃整日飞扬跋扈,刁蛮无理,对先皇后也不甚尊敬, 又怎么会好好地活到现在?!” 玉贵妃的习性整个后宫无人不知,可从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捅到皇上眼前,所以当年皇上也是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 “玉贵妃,你可知错。”帝王的言语里带了一丝审问与压迫。 玉贵妃连忙起身跪下,“皇上,臣妾当初不懂事才会对先皇后不敬,但臣妾早已经悔改,皇上知道的呀,臣妾后来和先皇后 情深似海,亲如姐妹。” 真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明目张胆的虚伪。 “情深似海?亲如姐妹?” 每一句都泛着冷气,像是夜里幽灵,玉贵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