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年一见徐梵梨袖子上的血渍手一颤,捡起地上的斗笠系她下巴处:“我们回去。” 他已经猜到了她手镯其实是个暗器,拉起她那只手打量那只银镯,指尖无意碰到手镯内侧与手腕交接的地方。 徐梵梨敏感地收回手,不好,他应该没看见吧。 她从魂不守舍中回过神来,这镯子是她重生后雕的与前世一模一样,就连内侧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也是。 那些都过去了,就怕奚凌年误会。 她突然抬眸反抓住奚凌年的大手,颤声:“假如我说我活不过今年,你会不会考虑再……” 镯子往下滑被衣料掩饰住。 徐梵梨话没说完就被他冰凉的手指封住唇,奚凌年与她对望细心梳理她额前鬓发:“乖,别说不吉利的话。” “我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谁能想最后败在了你手里,怕你衣服少受凉怕你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又怕你离我而去。梨梨,你还不懂吗?这么多年只有你能让我情不自已。 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考虑,因为你本就无可替代。” 少年说得真挚,折下早春的朱顶红别她发间。徐梵梨心如满地春花般绚烂,世间竟真有男子能如此。 奚凌年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梨梨,信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 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能不惜一切代价,徐梵梨想,若只是他一时兴起真希望能长久。 要不就试着相信他一下? 徐梵梨眨眨眼,突然踮起脚尖在奚凌年脸上轻轻落下,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下一秒,她手就被他抓住,很紧。 奚凌年垂眸落在她唇上:“可以吗?” 徐梵梨一点头,他指腹迫不及待划过她唇畔到她耳边,随后将她整个人拉入怀里低头。 她只觉唇边火热的紧,又被他肆意地压 ,撬开唇齿。 少年侵略性很强,唇舌交缠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浑身发软,不行了。 徐梵梨干脆就学着他上次那样轻轻一咬,喉头尝到了血腥味。 奚凌年动作停下,意犹未尽道:“你行啊你,宠多了开始咬人了。” 徐梵梨红着脸道:“孟浪。” 奚凌年很不要脸:“胡说,我们这是夫妻亲热。” 他一下子就将徐梵梨抱得很紧,生怕松开她就跑了似的。 两人鬓发交缠,徐梵梨无奈拍拍他的手:“弄疼我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道:“奚凌年,你不会真要当皇帝吧?” 奚凌年嗤笑:“我与皇帝老儿并没什么血脉关系,何必费尽心思坐上龙椅树靶子被天下人唾骂。” 徐梵梨摸着发间朱顶红同时也在寻思奚凌年的话,什么意思?奚凌年不是说那些皇子一个都不站,还不自己当皇帝,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奚凌年提醒她道:“你别忘了怀王。” 徐梵梨突然就明白了,怀王是死去皇上的亲弟弟,他一向闲散还不至于被皇上猜忌。 她对怀王的所有了解只有楚湘宁,正是裴夏玄他亲爹,怎么偏偏把他忘记了呢。 徐梵梨忍不住道:“我都差点要被你骗过去了。” 少年轻笑,捧着她脸端详就像手中有珍宝般舍不得撒手。他说:“问完了?该我问你了,为何在落湖后要敲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