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就来了。 白如伊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荣王府的小丫头。 晏世清道:“听说姑娘对奚凌年用情至深,正巧,我也希望他和离。” 白如伊投来淡淡一眼,听前半句话时秀眉微蹙,等到后半句话她抬眼打量眼前的人,语间有不易察觉的冷意:“你是为了楚湘宁?” 晏世清也知道徐梵梨现在的身份,意味深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不是吗?” 白如伊压下眼中的不屑,淡淡道:“我凭什么信你,区区一江湖之人。” “就凭他们现在的行踪只有我知道,若是白姑娘想跑遍整座城我也不介意。” 他说着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白如伊示意小丫头接下:“这是什么?” “一点迷药而已,你只需与她说这是伤药,我会带她去一个远离纷争地方,时间一久她自会忘了奚凌年。 世间男子皆薄情,我同为男子最是了解。如今他像这样找只是尽个忠义的颜面罢了,倘若真找不到送几个美人过去他又怎会记得阿梨。我当初就不该告诉他下落,如今也只能这样挽回。” “晏公子好计策。”白如伊笑容深沉。 去客栈的路上,丫头忧虑:“姑娘,那晏世清明显是对楚姑娘图谋不轨。” 白如伊道:“盯紧他了别叫他得逞。他与奚凌年一样都不是恩人的良人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还是掂量掂量自己。” 好不容易就要弄走一个了。 她对丫头道:“去给师父写封信吧。” 晏世清这边对白如伊也是不放在眼里,家丁刚刚看那瓶子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道:“少主,这价值连城的汗蒙药你就给了她?” 晏世清冷笑:“那价值连城的东西奚凌年也配喝?不过是些催情的药罢了,你掐准时间挑几个美貌的俏丫头送过去,奚凌年再怎么也是个男人,我就不信阿梨还不死心。” 家丁瞪大眼:“少主英明!” 此刻的徐梵梨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刚到青龙帮见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裸着上半身,肩上扛着把嵌铁环的大刀四处巡逻,走起路来叮当响,正是当日大街上的那名大汉。 也是巧,她神情的转变自然逃不过奚凌年的眼睛。 “就是他害你昏迷?” 奚凌年随后捏下一片叶子,神情冷戾了很多。 徐梵梨拦下他,小声道:“大事要紧,这种小啰啰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庙,想收拾随时都可以。” 她话才说完,按着的手一转与她手心相贴,酥酥麻麻的触感令徐梵梨不禁缩手。 可她才一退,对方的手就紧跟上来,手比她大了一圈,十指随着手间间隙慢慢往下与之相扣。 蒙蒙细雨应时而下,树叶的新芽越发翠绿,挡下了鹅毛细雨,小楼檐牙在细雨中变得朦胧。 他压低声:“夫人手好软。” 软,当然软,徐梵梨有抹手膏的习惯,玉指四季都如同削葱一般白细。 她第一反应是他手真的好糙,手心还残留一些年代久远的疤痕,奚凌年小时候是不是也很爱惹事打架,她很疑惑。 只是徐梵梨思维一发散就莫名想起前几日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的事,耳垂莫名发红,一定是身子虚弱惹的祸。 她报复般说:“你倒是高兴了,回去记得多抹点手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