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少女已经亭亭玉立,外边的战火都已经停息,他还好吗? 她每个月都会写一封信,信中假装她只是一个关心家国事的普通人,问问前线是否安好,问问他还顺不顺利。 月复一月,思念堆积成小山。 临走时,十三娘说:“若是日后有时间也不要忘记与晏世清那小子说一下好让他早点打消念头,他一直不肯定亲。” 徐梵梨一愣,十三娘笑道:“他心悦你啊。” 这种拘谨感一路跟着到秦蛾关,她看见残阳下满地的尸体才烟消云散。 为什么老天这么狠心,就连她在这世间仅存的一点念想都要夺走。 这条回去的路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艰难,那天说得话真的成真了啊。 “让一让,让一让,要出殡了。” 凛冽寒冬,雪花飘落在棺木上白茫茫一片,她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棺木逐渐远去,听百姓一遍一遍说着他可惜,浑然不知这个冬天已经下了太多雪。 这少年将军倒也不知道。 在他死的那天,有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哭得那样伤心。 徐梵梨从幸存将士口中得知凌子虚是被叛徒害死的。 老将军的死浮现在眼前,她替那将士处理好伤口,问:“你们将军可有怀疑的人。” “有,当今刑部尚书范僇。” 徐梵梨往后就如同魔怔般收集证据,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一笔一划写下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晏世清听说后问她:“阿梨告诉哥哥,究竟发生什么,哥哥帮你解决。” 此事事关重大,江湖与朝堂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能把整个南乐派卷进来。 她摇摇头敷衍一两声,回屋看见装信的匣子把信取出,又把搜集到的蛛丝马迹放进去。 该到最后一步了,很快范僇就要下去给他陪葬了。 凌子虚,我没有失约。 她叫来丫头:“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吧。” 少女只披了件薄薄的披风就出门了,这次只带了李嬷嬷。 徐梵梨前脚刚走,随后晏世清就端着一旁桃酥踏进院落,见丫头蹲在火盆旁边随口一问:“你这是在烧什么?” 丫头道:“回少主,是徐姑娘要奴婢烧的,好像是一些信件,徐姑娘还告诉奴婢不要向任何人告知她的行踪。” 晏世清鬼使神差拿起了旁边一封信,展开看清里头文字的瞬间信纸化成了灰,他冷笑着,眼中都有些不易察觉的嫉妒。 “少主,范大人求见。” 晏世清皱眉:“什么范大人?” “少主您有所不知,范僇可是当今刑部尚书,朝廷的新贵呢!他说有事与您相谈那肯定是好事啊!” 家丁揣着一块银子,笑得很是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