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事情,切莫冲动,这里不比寻城。”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再怎么样你都是我妹妹,在我眼里都是个孩子,有什么事记得跟王爷商量。”方度说着揉了揉狄笛的头。 这时下人正好送了晚饭过来,两人道了谢,招呼其他几人过来吃饭。 酒足饭饱,方度将刚刚叮嘱狄笛的话再跟众人说了一遍,就打发几人下去了。 待晚些时候,府前一辆马车停下,是祁王和祁王妃回来了,方度和狄笛赶紧迎上。 狄笛没看到林承谊,便问道:“王爷,王妃,世子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祁王道,“进去说吧。”便先行往府内走去。 两人看祁王严肃的样子,只敢默默跟上。 祁王在主位上坐下,“你们也坐下吧。” 看几人坐定,祁王才问祁王妃:“你可有办法医治?” 祁王妃摇了摇头,“如今怕是已病入膏肓,没几日了,况且医者最忌讳患者无求生意志,他明显……” 祁王闻此,自然知道祁王妃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沉默了下来,这时祁王妃才与两人说道,太子林建之子林桢,因着太子病情,已经忧虑许久,今日祁王带着承谊去看太子,太子拉着几个兄弟说话,让承谊去陪陪林桢。不知道承谊跟林桢说了什么,林桢竟心情好了许多,等几个兄弟话说完,太子看着林桢这些日子以来难得这么开心,便向祁王借承谊几天,让他好好陪陪林桢。祁王便说要看承谊自己的意思。承谊自是说好,所以这几日,承谊便会留在宫中陪着林桢。 “我将团娘留在宫中陪着承谊了,就是团娘没在宫中待过,怕是宫中规矩繁多,不知道适应地怎么样。”祁王妃说道。 “团娘是个机灵的,当初只是个小乞丐,入府不到半月,便将府里规矩学透了,这么些年也没办过什么错事,您可以安心的。况且就这么几日,相信他们自己能处理好的。”狄笛安抚道。 “希望如此吧。” 这时,沉默的祁王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兄弟四人,景王和代王是端妃所生,我和皇妹是一母同胞,只有太子是皇后所出。他年长我们许多,记忆里,父皇不在的时候便是他教我们看书识字、习武练功,他总说,只要我们好好读书习武,将来一定能有个好前程,家里人都能过好日子,再也不会被欺负……初入起义军之时,我们年纪尚小,他已经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几经生死。若不是他娶了郭兴独女,父皇怕也坐不上起义军领袖的位置,所幸他二人两情相悦。可惜,嫂嫂本巾帼,诞下桢儿后,未曾好好休养便上了战场,为皇兄挡了一箭,红颜早逝。我从不曾见过他如此颓唐的样子,还是桢儿的啼哭声唤醒了他,我们以为他这些年已经振作起来,淡忘了这段往事,没想到,今日御医说,他这些年郁结于心,所以年前的那场风寒才会让他……一病不起……” 祁王妃默默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轻抚。 “你们说,世间情爱当真如此吗?为何他就抛下了父皇母后,抛下了桢儿,抛下了我们兄弟,就这样……就这样……像个落叶……我感觉……我感觉我抓不住他了,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抓住他了……”祁王泪如雨下,抱住祁王妃的腰身,哭的不能自已。 祁王妃轻轻抚着他的头。 “我想我能懂他的感受,当年陈武哥走的时候,我便一直觉得是我害了他,想必于太子而言,这也是他的心结。到如今,我每每想到陈武哥在我眼前倒下去,还安慰我说要给我买糖吃的样子,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