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个千斤闸,怎会是易事? 别无他法,于擎只好每日推着投石车前去骚扰寻城,再让士兵抓紧填了这个护城河。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省得他们的援军到了。这手下也净是些废物,两天了,这河也没填平,攻城车怎么过去。”于擎暴躁道。 大祭司挥挥手让侍卫下去了,“这寻城本就依河而建,寻江水流湍急,寻城内又有五万精兵,这每日以箭射之就让士兵们速度缓慢了,而这周遭做填河之用的材料又耗费许多人力,您也别太心急,再过几日,就能平了。” 于擎缓和了语气,“这我何尝不知,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河自然是要填的,但我们到时候强行攻下要折损不少人,况且这只是第一座城池,还是保全实力为上。明日将断魂涂于箭上,进行佯攻,将祁王和那个和尚射下哪怕一个,他们也是失了主心骨,军中人心涣散,等河填好,何愁寻城不破?”大祭司阴险道。 “好主意,看来带着你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于擎隔天就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朝寻城而去。 祁王并未出城迎战,只指挥着将士以箭雨抵抗。 于擎找准机会,一支穿云箭射中祁王左胸,祁王当即斩下箭尾,冷静指挥,于擎当机立断让南巫军队撤退。 靖军不知为何南巫竟未趁祁王受伤进攻,反退军五里,还当是他们怕了,士气再达高峰。 于擎营帐。 “这林谛小儿,竟以为老子不敌他一个初入战场的黄毛小子,憋屈死老子了。” 大祭司及时劝道:“先给他点甜头,我们加紧平了这护城河,等他三日后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之际,整个寻城乃至整个靖国都会畏惧您的。 “哼,就等他三日,三日后,我亲自去祭奠他。”似是想到了林谛七窍流血致死、整个寻城军队群龙无首的画面,于擎缓和了语气,吩咐下去,“这两日抓紧将护城河填了。” 另一边的寻城祁王府,方仁正为林谛包扎伤口。 “这伤口血色泛黑,怕是箭上有毒,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这中的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逼出部分毒素,再用银针封住你的穴位减缓毒发。”方仁忧心地说。 方度在一旁直接说道,“这怕是断魂,怪不得他们今日未再攻城,就是想看你三天后毒发身亡,到时候士气瓦解,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寻城。” 祁王沉了脸色,方仁疑惑道:“断魂?这是什么毒药?” 沈从将方仁拉到一边为他解释了一下,当即方仁的脸色也沉了下去,“若是如此那就不好办了,也不知这毒如何制成,我短时间也没办法做出解药来。” 许是身为医者不能无根断言抑或者想给众人一点希望,方仁带着祁王的毒血对众人说:“我先回去试试看,说不定只是普通的毒药呢。”语毕就匆匆走了。 “武陵那边情况不晓得怎么样了,代州那边也不好多派兵前来,好在探子说于擎领兵来此攻城之时,我就向父皇求援,算一算,援军估计这几日就能到了。”祁王振作神色对众人说道,随后看向方度,“还需麻烦你邀狄叔过府一叙。” “好,那我让狄叔明早过来,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方度起身要走。 “不可,让狄叔今夜就过来,我怕我来不及说。” 方度一愣,没回头,轻声说了句“好。”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狄戎就来到了祁王府,正准备对着面色苍白的祁王见礼,祁王直接道:“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