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以为然又带着点挑衅的口气说：“为什么不呢？” 听到这个回答，米莉安僵了一下，帕萨莉条件反射地往后拽了她的手一下，同时忍不住转头瞪向阿尔法德并提高了声音：“阿尔！” 阿尔法德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继而眉毛扬得更高了，但忍了忍，还是闭上了嘴。 然而，此时在马车里，帕萨莉没法真的把米莉安拽到身后，挡在两个朋友中间。因此，当米莉安冷冰冰地再度脱口质问时，她没能很好地制止接下来的事情—— “为什么又不敢问了？”只听米莉安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帕萨莉慌张阻止的意图——后者差点跳起来，想说点什么好在阿尔法德张口前堵住她的嘴。 “没什么不敢问的，一开始我就问你们，穆丽尔说了什么，但你们一直装聋作哑，不是吗？”阿尔法德冷笑了一声，没给帕萨莉开口的机会。 “阿尔，你别说了！莉莉安，我们可以回去再讨论……”帕萨莉再次拔高了声音，先是皱紧眉头对阿尔法德说，而后又努力安抚米莉安，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搓着她的后背，希望借此让她平复情绪。 可这招没有见效。 米莉安深吸了口气，不仅没冷静下来，反而漠然又决绝地点了下头，接着以令帕萨莉错不及防的语速飞快坦白：“那你听好了，穆丽尔问我们，‘阿尔法德是不是在追求你们中的一个’，鉴于你已经拒绝了我，那么这个问题应该是，你是否在追求萨莉？” 车内一片死寂。 帕萨莉脑子里一片空白，搓着米莉安脊背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事情还是走到了最坏的地步：他们三个的友谊到此为止了。 阿尔法德好像也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整个人像是被猛地揍一拳似的，往后缩了一下。 随后，他像瞪着怪物一样瞪向米莉安，几秒内涨红了脸，显得既无措难堪又十分恼火。 但迅速扫了一眼帕萨莉后，他也反应了过来，随即提高声音反驳起来，嘲讽意味十足，“哦，是吗？可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们这种愚蠢的问题呢？你们脑子里没别的正常东西可想了吗？一天到晚就是这种无聊的东西……” 这次，米莉安没有再回击，而是抿紧了嘴，眯起眼盯着他许久，最终冷笑了一声。 不过，再开口时，尽管仍然板着脸，她的眼眶却变红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的哭腔：“可即便如此，答案也很明显了，不是吗？如果是这样，我想你该勇敢点，而不是借着‘朋友’之名让我像个傻子似的……” 说着，她猛地挣开了帕萨莉的手，推开马车门，跳了下去。 帕萨莉伸手去够她，却捞了个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接着猛烈地拍打马车的车壁，马车停了。 感觉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帕萨莉只觉得窒息，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喉咙。她立刻推开马车门跳了下去，阿尔法德愣了一下，也跟了下去。 只见几步路之外的米莉安正跪趴在地上，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帕萨莉冲了上去，跪倒在她旁边，冷汗一层一层冒了出来，想碰她又不敢，生怕造成二次伤害：“别动，莉莉安，先别起来，看看是不是哪里……” 然而—— “我没事，”米莉安顿了一下，接着有些虚弱地小声回答，“没事，不用担心。”说着，不顾帕萨莉的劝阻，硬是站了起来。 马车其实行驶得不算快，此时他们才刚刚出了学校场地，可如果就这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