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投球的机会;而克里特也几乎不再同他搭话,只偶尔才向他投去混合着忌惮和阴翳的一瞥。 “你还是忍不住会关注‘T’,”米莉安轻声说,打断了帕萨莉的观察和思绪。 只见她最好的朋友正关心地瞟了她一眼,随后将目光也投向了斯莱特林餐桌,“虽然在你口中,他是一个那么表里不一、品行堪忧的人,可你依旧还会关心他。”米莉安用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口吻中泄露出一丝忧伤,成功堵住了帕萨莉即将出口的反驳。 她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理由:她和汤姆只是因为相处得久了,彼此变得像亲人一般,因此才会关注对方。 此前,帕萨莉把如何跟汤姆认识,他私底下是怎样一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们的关系都告诉了米莉安,可不幸地是,对方并未完全如她所愿地彻底放弃原先的误会——即便知道了最近汤姆就艾弗里夫妇造访而对她说的那些混蛋话也一样。 “你们还真有点像,”当时,听帕萨莉说完这事后,米莉安若有所思地说,“都很敏感。” 说着,她耐心地拍了拍帕萨莉,制止了后者有些愤愤不平的反驳,继续说了下去:“我想,知道艾弗里夫妇来见你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一定很不安。毕竟你们一直呆在那样一个所有人都疏远你们、忽视你们的地方。你们只有彼此作伴,不是吗?” “因此,紧接着,在了解你不会离开后,他一定松了口气,”说到这里,米莉安笑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但我觉得他有点太粗暴了——虽然他自己肯定也意识到了。” “所以就以伤了赛尔温的脸作为道歉吗?”一想到这个,帕萨莉又生起气来,“赛尔温的确有错,但他却是最没资格那么做的人,因为他自己不久前才说了更可恶的话。更何况,赛尔温也不该因为那样一句话就遭到那种程度的伤害。” 要知道,后来,赛尔温在医疗翼呆了一天一夜才回来,而她的朋友则逢人就说,赛尔温刚找到奥平顿夫人时,好多杯子碎片都深深扎进了皮肤里,校医主管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残片碎砾清理干净。 之后,赛尔温一连好几天都不敢抬头见人,并把所有个人器皿都换成了木头的。 “兴许男生们就是这样,下手没轻没重。打球的时候,阿尔也是那样,从不留情,我肩膀上现在还留着上一场练习赛留下的乌青呢,毕竟奥平顿夫人不肯给我开药,说不能总动不动就用魔药,因为那会破坏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虽然我觉得她就是想让我吃个教训,下次记住小心点。”米莉安又说,语气听上去轻松了起来,还耸了下肩膀。 于是这样一来,即便帕萨莉几乎和盘托出,但也没能改变米莉安对汤姆的的看法——更准确地说,对他们关系的看法:“好吧,他或许两面三刀,霸道高傲,疑神疑鬼又人品堪忧,但对你是不一样的,就像你对他一样。” 帕萨莉摇摇头,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米莉安也相当固执己见。 可就在她们两个小声争执不休时,对面一个男生提醒道:“嘿,好像有你们两个谁的包裹来了。” 他话音刚落,帕萨莉就差点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东西砸着头——幸亏米莉安眼疾手快地站起来,在猫头鹰丢来下来的下一刻,一把接住了它。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四方包裹,不太厚,外面包着一层防水纸,附着的卡片上指明收件人是帕萨莉,却没写明寄件人是谁。 就在帕萨莉踌躇要不要打开这个来历不明的包裹时,米莉安把它翻了过来,恰好露出防水纸擦破后暴露的粉金色一角。 “好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