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汤姆赶忙一闪身,躲开了。 帕萨莉则立刻边挥舞魔杖念出咒语,边追过去。 汤姆呢,反而更高兴了,边躲边发出了一连串得意笑声。 不过,在被追着绕过了两个桌子后,他终于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魔杖,边躲边不时回头对帕萨莉袭来的水柱精准地甩出一个个冰冻咒,将水全部变成冰块。 冰块哩哩啦啦地掉到了社团的地板上,帕萨莉更火了。 打不到汤姆让她愈发怒焰滔天――他怎么敢!在侮辱了她之后,居然还胆敢躲避! 为什么轮到他,就可以在侮辱了别人后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帕萨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哪怕在他房间里第一次被他用魔力暴力对待时也没有。 而汤姆呢,似乎帕萨莉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得意,浑身散发出难得一见(也是帕萨莉头一次见)的愉悦情绪,脸颊因为跑动和大笑透出了健康的红晕——他甚至笑得露出了牙齿,略尖的虎牙在帕萨莉眼里尤为刺眼。 如果他的快乐不是建立在她的愤怒上,她一定会很为他感到高兴的。 可没有如果。 帕萨莉看着他这么高兴,只有满心的厌恶和愤怒。 但她不是那种一旦愤怒起来就完全丧失理智的人――相反,当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她反而又重新恢复了理智。 见来来回回打不到汤姆一下,她便收了手,将魔杖放下,藏回了口袋,转身回到刚才的桌边,板着脸开始整理东西。 整理好后,她头也不回地拎着书包离开了。 见状,汤姆的笑意慢慢消失了,站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了——包括握着魔杖、垂在身体一侧的手。 事实上,在帕萨莉停手回到桌边时,他脸上的笑意就敛去了很多。 几年的相处让他也能准确判断出帕萨莉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了。 而且,正如她感受到的一样,汤姆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生气。 不过,他依旧很平静――望着帕萨莉旋风一样地离开后,似乎立刻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渐渐又变回了刚才的阴沉模样。 独自在原处又站了一会,他的目光才又落回到了桌上――敞开的餐盒――这是刚才帕萨莉唯一没拿来丢他的东西。 走了过去,低头注视着它一阵后,他伸出手碰了一下,餐盒还是温热的――帕萨莉刚才施的保温咒效果还没过去。 汤姆收回了手,随即发出了一丝嘲讽混杂着得意的冷笑。 挑剔地又盯着餐盒看了一会,他终于慢慢伸出手,拿起了一个三明治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咀嚼起来。 周围还有些地方帕萨莉走时没有整理好,汤姆便边吃餐盒里的食物,边挥动魔杖让其一一归位,脸上的神情傲慢而漫不经心。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帕萨莉再也没有主动跟汤姆搭过话――即便他极为罕见地挑起话头,也是一样。 当然,这是在私底下。 当着大家的面,她依旧配合他,扮演“熟悉的同学”这一角色,在必要的时候(比如上课组队或者社团某些事务需要配合时)才同他交谈几句。 然而,汤姆在很多方面不是个有耐心且知错就改的人,在几次主动搭话后都只能得到帕萨莉冷淡而简短的回应后,他也生气了。 私底下,他们两个变得谁也不理睬谁——尽管汤姆仍旧会来杂志社写作业,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