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萨莉又担忧,那样的话,受到“侮辱”的汤姆一定会过后疯狂报复她。 因为他已经开口要求她帮他检查了,而她却没有理会,转而让其他人来。 可她不能帮他检查!她是女孩子!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汤姆赤/身的样子! 因为那是不对的! 那也太没家教了! 不,简直道德沦丧! 帕萨莉僵直地坐在凳子上,心里越发天人交战起来。 奥平顿夫人显然还要好一会才能过来帮汤姆检查和处理,因为前者才刚刚从那个哭泣的男孩床前的帘子后面出来,钻进威夫特所在的病床帘子后面。 这意味着奥平顿夫人接下来会继续处理剩下那个搭档跑了的男孩――因为那个男孩就在威夫特隔壁,诊治起来省得多走路。 而处理那个男孩又得花一番功夫,因为直到现在,那个跑掉的斯莱特林女生也没有带着哪个男生回来,奥平顿夫人待会还得给他先检查一遍才能确定刺的位置,再做拔刺的工作。 最后才会轮到汤姆和帕萨莉这边。 汤姆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了。 帕萨莉的内心也逐渐开始向自己最不愿意妥协的方向倾斜―― 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还得忍受长时间的疼痛折磨。 我们在沃尔慈善院一起呆了两年多,尽管大多数时候并不令人愉快,但他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是周围唯一从始至终都愿意接近我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很勉强,但汤姆也可以算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就像慈善院的玛莎她们常说的那样,“你们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 虽然玛莎说这话的时候通常是为了阻止一场争吵和打架,但这种说法也有那么一丁点道理的,是不是? 况且,记录大战的旧报道和回忆录中也提到过很多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陪伴而主动把彼此当做亲人的例子,是吧? 这样看来,汤姆,嗯,也能说像是我的弟弟一样,对不对? 那么,如果作为姐姐,我给他检查一下,也是说得过去的,是吧? 这是事急从权,对吧? 而且汤姆自己也是这样要求的,不是吗? 帕萨莉深吸了一口气,想道,而且,尽管汤姆已经比我高了一个头――但确实,如果按照妈妈给的出生证明上的日期来算,我还比汤姆大两个多月。 他就是我的弟弟。她坚定地告诉自己,这种情况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她还是最后确认了一眼其他人都在各自病床的帘子后面,才迅速地拉上了汤姆病床周围的帘子。 一旦说服自己,事情就变得容易很多。 她扶着汤姆站直,然后飞快帮他把外面的长袍脱下来,之后是里面的外套,马甲,衬衣和背心。 汤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冷得像冰一样,上面的疹子都变成了浅粉色。 这是药效的缘故。 可他仍然在因为疼痛不停地出冷汗。 帕萨莉见状赶忙挥动魔杖,给他施了一个干燥咒以防感冒。 之后,她才开始检查汤姆上身。 只见他肩胛骨上和肚脐周围分别有一个青紫色的鼓包。 其他地方除了红疹子外,没别的问题。 帕萨莉记住这两个患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