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咱们可好久不见了。” 步正东感慨道:“可不是怎的,你跟婶子还好吧?” 静安点头笑道:“还好,不过你和妱蕊却变化太多了,今个要不是她先喊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呢。” 俞妱蕊抿嘴笑道:“还不是静安姐总那般动人,走到哪里也是鹤立鸡群,让人不看上两眼都难,所以才注意到了呢。” 静安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贫嘴,那时他们说你未语脸先羞,想不到如今竟这般转了性子,” 遂又调侃步正东道:“正东,不会是你带坏了咱们妱蕊吧?” 步正东笑道:“她这性子再变,也闹不过艳霓吧,还真替可有那家伙担心。” 提起两位故人,静安和俞妱蕊皆是欢快起来。而这时,步正东方才想起同自己进来的青年,忙以示歉意,遂又将他拉过,对静安笑道:“可知他是何人?” 静安见这人,身材魁梧、肤色微黑,年纪与自己略大一点,生得眉眼豪放、相貌堂堂。又看俞妱蕊笑呵呵地一旁瞅着,颇有打趣之意,便疑惑的摇了摇头。 步正东笑道:“他是咱们胡先生的侄子,名叫胡烨。” 静安不由恍然,遂想起当初往蓿威州求学时,胡彦江拜托俞大户同俞知州说情,让自己的两个侄子一同去了。再一瞧,确实有几分胡彦江的影子,于是就行了个万福问好。 而看着面前如此的可人儿,胡烨也登时想起,母亲对她的夸赞之言,称若是能娶到家中,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竟不禁心生爱慕,忙抱拳还礼。 并笑道:“早听正东他们说起,步姑娘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静安嫣然一笑,含羞道:“别听他们胡言瞎讲的,不笑话我便算不错了。” 胡烨就笑道:“步姑娘谦虚了,曾听闻我二叔提过,你于诗词上颇见功底的。” 静安摇头笑道:“哪里有,不过年少时,同几个玩伴一处胡闹罢了。” 但俞妱蕊却随口赞道:“正是这般,说起诗词,哪怕是跟自谦哥相比,都丝毫不让的。” 步正东也颔首笑道:“俺们上私塾那会儿,静安可没少被胡先生夸过,常说若为男儿身,前途定不可限量。” 见静安玉颜晕红,低眉含笑不语,胡烨不由心中怦然,遂更为之意动,便笑道:“听我娘说,步姑娘曾到过我们家里。” 静安一怔,就想了起来,笑道:“是啊,那时随俞伯伯往臣远庄集市放粮,便被胡叔叔和胡先生邀请了过去,婶子极为好客,实是令人难忘。” 胡烨闻言,更是心喜。却听静安又问道:“对了,不知我七姑姑可好?” 见胡烨一愣,俞妱蕊笑道:“对啊,以前光想着你是胡先生的侄儿,怎的把这茬给忘了,你还是俺们七姑姑的侄子呢。” 因涂七娘和胡彦江虽早已订亲,但婚礼却一直拖着未办,且又有了孩子,故以前胡烨从不提起。但如今这多年过去,自也是无妨了。 于是就笑道:“我婶婶还好,又给俺们胡家生了个儿子,被我二叔取名为胡涂,现在都能喊人了。” 步正东几个闻过,皆是笑了起来,称胡先生果真不是一般,取个名字都能出人意料。如此聊过一会儿,待到掌灯时分,那老妈子已将饭菜做毕,几人遂入了席。 待一番热闹过后,静安便犹豫着问起了自谦。却令俞妱蕊不禁疑惑道:“静安姐,你不知道么?” 静安不解道:“知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