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不吃她穿她的,为何要恁般言语相向?” 林氏笑道:“人皆有个攀比心理,便是实亲也逃不了。虽说你舅舅和舅母过的不错,但你那表兄却不争气,整日间与一些狐朋狗友,外出饮酒作乐,如今见了你这等知书达理的可人儿,能不心生嫉妒么。 何况,咱娘俩又不用为生计奔波,就能安稳过活,她心里说不定怎般琢磨,咱们到底有多少银钱呢。也指不定会怀疑,是靠你舅舅暗中接济的。” 静安不由撇嘴道:“每回见她装作大门大户的模样,就觉着很是可笑,真不知道,当初舅舅怎么会娶了她。” 林氏便笑道:“当初你舅母虽说性子泼辣一些,但还不是如今这副样子,可能日子过的越好,人心愈浮躁吧。” 静安哼道:“甚么样子倒也不关咱们的事,只要别对我动甚么歪心思就成。您是不知,每回瞧她那儿子看我的眼神,便觉着心里发毛,实是令人厌弃。” 林氏一顿,疑道:“不会吧,毕竟是这般亲戚。” 静安登时凤目翻白,说道:“您那侄子甚么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 林氏闻后,遂沉默不言。原来,自打娘俩来到烟祁城,林务就在一条叫“眀顶”的巷子里,为她们赁了间房子住下。这眀顶巷坐落在较为繁华的‘源达’街上,只因附近有其两间铺子在,考虑平时照顾林氏和静安也比较方便,故才寻了此处。 而林务的妻子,娘家姓曲,仗着年轻时有几分姿色,便把林务训成了绕指柔,家中大小事务皆说一不二。而今即使上了岁数,但仍偏爱打扮,且风韵犹存,平时更喜寻几个,有生意往来者的夫人,外出摸牌打麻乐在一处。 但自从林氏和静安来了以后,曲氏背后就横挑眉竖挑眼,斥责林务不该将母女接至烟祁城。若究因由,只能怪其当初嫁到林家时,那会儿步师爷还在衙门任职,故有些势在,以致时常巴结,难免觉着矮了一头,方渐是造成她心里失衡。 如今步师爷离世了,而自己家中生意却做的兴隆,于是在曲氏眼中,林氏和静安便是落难至此,身份自也须转换过来。故平时对母女二人,也没甚么好脸色,更很少往家中招呼。 倒是她那儿子,名唤林云楠,虽颇具长相,但身骨轻浮,整日无所事事,只知外边胡闹寻欢。而自打见过静安后,就被她美貌所吸引,常借看望姑母为由,来缠上半日,令其厌恶不已。 一日,又来黏着静安,要带她外出逛上一回。谁知,步正强从其爹爹步元信中得知,林氏母女到了烟祁城,便四下查找寻来探望,刚好撞见就呵斥了一通。 林云楠见他身长八尺、威武不凡,又是官家之人,遂灰溜溜的去了。但却心生不忿,故到回家后,便在母亲面前添油加醋了一番,如此以来,更令曲氏对林氏和静安百般挑剔,甚至有时无端恶言恶语。 亏得林氏性子柔,不须与她计较,且也怕闹的兄弟家中不和,就忍了下来。而林务本身又是惧内之人,哪里敢去多加言语,惟背地再向姐姐和外甥女致歉一回。 言归正传。林氏沉默一会儿,看静安仍是郁郁不乐,便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回鹰嘴崖的么?” 再瞧其略显忸怩,又好笑道:“你这丫头转性子了不成,有甚话不能跟娘说的。” 静安犹豫着,只好将所做梦境道了出来,随之娇靥晕红。林氏听后打趣道:“不过做个梦而已,何至于紧张成这般。” 惹得静安更是羞臊,索性不去言语。却是林氏寻思一会儿,遂皱眉道:“可如此奇怪的梦境,若果真有些寓意,那自谦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