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 倒是自谦留在寝室,里外打量起来,共是四人房间,简单而整洁,床两两相对,挂着白色的幔帐。窗户之下,又安放着一张书桌,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了。 自谦心情顿然一阵复杂,一来这皎青州,实在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之好,二则打小从未出过远门,又初来乍到,难免想念鹰嘴崖的亲人。 特别是对静安,竟如同一别三秋般的挂怀,于是便躺在床上,情绪低落不已,也不觉间就睡着了。直至同屋的室友,晚饭后回来休息,方才醒了过来。 待打过招呼,相互介绍了一番,除却一个告假的未回,眼前的两人,皆是墨籁府潍郯县人氏。身量稍长,笑脸相向的名叫董琦,身材略矮,冷脸以待的名唤刘楚。 因年龄皆是相当,三人不免话便多了起来。而得知了大学堂的一干事情,又听过了一些趣闻笑谈,自谦的心情遂也好上不少。 如此一会儿,待到掌灯时分,贾以真和谢因书竟一起寻了过来,说是要外出给他接风洗尘。而其哪里敢当,但推脱了一回,也只得随着去了。 这般以来,自谦于皎青州大学堂,方算安定下来。仗着童生的根底,即使有一些生疏的课目,学业倒也不是十分吃力,如此一晃就几日过去。 却说,这日后午暮落时分,自谦下了学堂,因思念静安的紧,又未修过家书以报平安,遂提笔铺笺,埋头将那离别之情,一股脑的落了上去。 待书写完毕,因董琦、刘楚不知何处去了,一时无聊,便来到院落,寻了一僻静之处坐下。而后又掏出竹笛,和着离愁别恨,呜呜咽咽地幽怨吹起。 那情绪融入笛声,自谦遂之沉浸其中,一时早忘了周遭的一切。这时,只听有人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竟吹地这般哀怨。” 自谦抬头一看,原来是贾以真,就忙起身施礼,笑道:“贾先生。” 贾以真赞道:“不想你还有这等本事,如此伤感动人的笛声,实是听的好生难受。怎的,可是想家了么?” 自谦难为情道:“贾先生见笑了,虽说这笛声平平,但想家倒是真的。” 贾以真深有感触道:“故土难离啊,我初次远游,也如你这般多愁善感。饮酒也是那时沾染的陋习,只觉得几杯下肚,便甚么烦恼都忘却了。” 自谦恭敬道:“先生性情中人,哪里是学生可比的。” 贾以真摇头笑道:“下了学堂你我就是朋友,哪来的先生学生。何况咱们如此熟悉了,不须再客套甚么。” 自谦含笑道:“礼不能废,学生岂敢造次,” 遂又问道:“贾先生,您这是欲往哪里去?” 贾以真笑道:“我也是无聊的出来转转,不想竟寻着你的笛声而至。” 自谦寻思了一下,便犹豫着道:“贾先生,不然咱们喊上谢先生,再去寻着宗武大哥,学生请您们吃酒如何?” 贾以真顿然一乐,遂颔首道:“正合我意,虽说有甚么所谓的的校规,但哪个须去在乎。不过也不能让你来请,自有我们在呢。” 而自谦却郑重道:“打我来到这里,得亏您们照顾着,就让学生表一次心意,相请一回吧。” 贾以真见他说的真切,便也不再纠结此事。这般,待寻着谢因书,其乃痛快之人,且又跟丛宗武相熟,自是欣然同意,于是三人就打后门溜出大学堂,遂雇上人力车而去。 如此,等到了丛宗武的住处说明来意,自又一拍即合。便就近寻了处一酒楼,待一通吃喝后,直至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