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男人了呢。”灵幻新隆想徒弟长得比自己都稍高一点了。 两人的心情都有点复杂,大人就是这种既要又要的物种,他们既希望自己每天照看的小孩快点成长,看到少年真的长大成人又觉得观感诡异。 恶灵活动着身体借以观察附身对象的力量,调侃地说:“找不到女朋友的师父作为榜样的前提下竟然结婚了,茂夫比你强很多呢。” “啰嗦。” 最上幻境的隔日,菊地绮良在出门前突发心血来潮地拥抱了妈妈。她感觉妈妈的手僵硬在两侧,一会才缓缓放在了自己的后背。 给了自己回抱的妈妈又靠近耳畔轻声地说句诅咒的解决办法。 “啊?”菊地绮良感觉妈妈最近好着迷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妈妈便摸摸她的头说绮良做的秋刀鱼很好吃,这是回礼。 “太久远了,我已经不记得记忆中母亲爱做的秋刀鱼究竟什么样了,也许就是这样的味道。” 菊地绮良告别温柔的妈妈后,开启自己漫长的上学路。 走着走着她崩溃哀叹:“到底为什么要去读那么远的中学啊!” 到了教室“自然而然”地瞄向影山茂夫的菊地绮良知道了答案,在盐中学读书也不错啦。 目光被人察觉,影山茂夫侧头看向她。 他们对视。 她突兀地转过脸,慌张令双耳红得发烫,又连忙捂住耳朵降温。温度没有降下,反而传染到白净的手背、脖颈和胸口。 害羞像起红疹般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 菊地绮良又拿余光偷偷偏头瞥他。 影山茂夫还是发觉了,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觉得很可怕吧,她联想着,怎么会有人的虹膜那么黑,黑如最深最暗的夜晚,巩膜又纯白如暴雪天。 他们对视了好久,也许没有几秒,但菊地绮良就是觉得好久好久,久到时间暂停在她的身上。 菊地绮良在想这是什么感觉?心里麻麻的,脑子也迷迷糊糊的,眼睛还随着交互目光都融化在教室里——看不清他的脸了。 她偏回头,躲避影山茂夫那坦诚至极的视线,盖住耳朵的双手换了位置。 想要呐喊的强烈念头被菊地绮良通过脸埋进并拢手臂的行为抑制住。 胸腔里似乎有一头小鹿在呦呦鸣叫:“这是什么感觉!?” “好奇怪!” “啊!” 小鹿喊完闷头撞向心墙——菊地绮良頓感惊慌失措。 声音从未完全压制的缝隙里传出:“我该怎么办……” 路过的黑木茉希关心地询问:“菊地不舒服吗?” “我完蛋了。”她语气闷闷地说。 黑木茉希猜测道:“是月经来了吗?我有带卫生巾。” “你真好,”菊地绮良支起身、仰着头看她,“其实是另一件差不多的事。” 少女悄悄地告诉同龄的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样微妙的心情,就像初潮一样,一个性别模模糊糊的人变成了一个特定的人,又因另一个特定的人给世间万事万物赋予了新的意义。 菊地绮良感到烦躁、恐慌还有期待。 黑木茉希眼含笑意地说:“好棒哦。”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