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附身,吹熄了眼中代表神志的光亮。 …… 她站在虚无之中,伸出手——是一双小孩子的手。 稚嫩的少女在原地轻盈转了一圈,身着的蓝白水手服裙摆摇曳,像花朵一样绽放。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大概多少岁,十三四岁?但自己真实中学时代穿的不是这种款式的校服…… “这是哪?”菊地绮良疑惑地开口,她还记得眨眼之前被恶灵附身的情景。 “最上幻境。”有人回答她。 哦,老公学习的最上……啊?菊地绮良顿住,僵硬地转向发声处。 最上启示伫立在空白的世界,外表退却了一切恐怖惊悚的元素,如同一个真正的人类站在她面前。 青年看起来很温和,也就是很好说话。 她直率地出口道:“你传染给我的诅咒?” 最上启示婉转地回答了她,“我们是亲人。” “可我又不认识你哎?”就算是血缘关系,他俩也离得不近吧…… “我是真的关心你呢,”他温柔地笑着,“因为我真正关爱着绮良,所以才能传染身上的诅咒。” 上天可不好骗。 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菊地绮良摸了摸手臂上竖立的寒毛。 最上启示对她像个突然关爱孩子身心发展的父亲般说:“你让我失望。” 死去多年的恶灵并不在乎血缘关系,共同的诅咒才让他们真正有了链接。 菊地绮良就像被父亲忽如其来斥责的孩子一样掉下眼泪。 “非常糟糕呢,像只菟丝花一样的绮良。” 同样自认为菟丝花的菊地绮良却想质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评价我,你知道我活得多么艰难吗,如果一个人不需要爱,那为什么要从小告诉我爱这个字,又让我被现实挤压进对爱的需要里。 所有人都只站在云端轻飘飘地抛出对她的形容词和定义词。 她也跟着大家一起轻飘飘地看不起沉重的自己。 眼泪不停息地从眸底涌出,她感觉自己和这泪滴一样径直向下,永无止境的坠落,除非跌落在地,和溅起的泪水一齐粉身碎骨。 最后,菊地绮良抹着眼泪说:“我从不是为了被你评价而存在的。” 泛滥的泪水仿佛永远擦不干净。 最上启示语调遗憾地说:“这样下去,你也只会走向跟我一样的结局。” “我不会。” 老公说了其它世界里的自己也在很努力的活着,即使没有抓住影山茂夫,菊地绮良也不会枯萎。 她着重道:“我和你不一样。” 悲伤和痛苦虽然永不停歇围绕着心灵,但她从未被沮丧击败。 “那就试试看吧。” 最上启示轻描淡写地走近,在她耳畔打出一个响指。 菊地绮良连忙抬手去拦他的动作,嘴唇着急地开合道:“等等,试什么啊,外叔公……外叔公能不能把诅咒给撤回呢,这诅咒很费眼睛和感情哎。” 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青年完全没理会她。 “哒——” 在响指声中,眼泪停止,灵魂恍惚。 四周萦绕的人声说:“这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无法画上等号,不用担心呢,你可以在这里度过‘一生’,直至灵魂瓦解,现实世界也只会经过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