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茂夫的脖颈被摩挲得微微仰起。 “你怎么不说话?”她不满道。 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她又打开他的西装,钻进外套里,让他把自己裹起来。 菊地绮良希望能和影山茂夫更贴近一点,“老公怎么可以讨厌我……一点点都不行。” 她不停作出诸如此类像小狗一样讨好主人的行为。 等到影山茂夫胸腔起伏着笑出声来,菊地绮良才感觉危机解除。 笑完,影山茂夫低声问她:“跟我回去吗?” 菊地绮良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他再想了想,补充到,“我们可以在原来的世界解决诅咒问题。” 她反而犹犹豫豫地嗫嚅道:“我要想一下。” “因为阿茂?”他平静地问。 菊地绮良想翻白眼,才不是,还有老公怎么这么烦。 老公和小时候的老公非要说他们是两个人,这是否有点太超越人类的情感逻辑。 反正菊地绮良没办法区别爱意来对待影山茂夫。 她思量着如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比如你和他不是敌对关系,也不会有二选一之类的剧情……但都无法让影山茂夫真正体会、了解到自己的感情。 她忽然提问:“我记得你去了别的世界?” “我在找你。” 反复穿越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的他重复着寻找的动作。 “看到别的小良了?” 觑起眼睛的菊地绮良看上去狡黠得灵动,影山茂夫恍然意识到她话语背后的含义。 他答:“是的。” 她伸出手一边比划大小,一边说:“你会讨厌别的小良吗?比如只有这么一点大,性格很糟糕的她?” 菊地绮良深知自己小时候有多讨人厌:一个仗着自己学习好,认为所有人都是傻瓜的笨小女孩。 影山茂夫却觉得小时候的她很可爱,脾气不好也可爱。 “会无感另一个世界死去的我吗?” 他摇了摇头。 站在墓碑前的影山茂夫体会到了心碎。 “你会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小良和别人在一起了,就收回对我的感情吗?” 更准确的说法是:“你只单独爱这一秒的我吗?” “可你只属于我。”他答非所问道。 菊地绮良见影山茂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又让他垂下头,好让自己能不费力地亲上去。 “我爱你呀,爱所有的你。没办法的,我无法控制对你的爱,也就无法控制爱任何时候的你。” 影山茂夫感受着菊地绮良的亲吻,他很喜欢小良将头发梳起来后露出的后颈,雪白、柔美且细腻,还有性感得撩人。 也喜欢她强加逻辑灌输给人的有趣模样。 他不由地心下忖量着,小良和能说会道的师父灵幻新隆不一样,师父光靠对话能够说服人的极重要理由是他的自信、可靠以及镇定自若;她是说话前的小动作接连不断,如同在做准备运动,其中一双透亮如玻璃球般的眼珠子会悠悠转圈。 然后她就会摆出郑重其事的表情,认认真真地讲诉给对方。 说完要反复地问:好不好嘛?好不好? 收不到回复时更是不得了,还会强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