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眼疾手快地接听,又用黏糊糊的语调问:“怎么啦,你不是回去兼职了嘛?” 电话那头的人说他到了事务所师父就让自己回家了。 那这不就是特意针对自己吗!?菊地绮良郁闷地说:“灵幻大师是个好人,但对我好讨厌哦。” “师父人很好。”明显只听一半话的影山茂夫附和道。 菊地绮良才不关心人家品格好不好行不行,更重要的是——“阿茂给我打电话干嘛呀?” 拉长的尾音飘飘然穿过听筒。 “哈?数学题。”无比柔和的女声一下变得僵直。 菊地绮良无奈到手掌重重拍了一下脑门,大概是在懊恼自己在幻想什么美梦:老公变成中学生了,打电话不就该问问题学学习么。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扩音功能,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 接下来就是中学生虚心请教,社会人士用心教学的健康向上故事。 知识点逐渐印入中学生的脑海,学习做题渐入佳境,社会人士却慢慢移动到床上趴着无意识地玩手机。 菊地绮良猛然惊觉自己这样真的太不行了,自己也应该在空余时间学习提升才对。 她翻了个身,手机放在枕头,翘起脚思考。 “阿茂,你觉得我可以学点什么?” 迷失在知识汪洋里的影山茂夫反应了好一会回答道:“不知道……小良喜欢什么?” “没什么喜欢的。”菊地绮良极快地说。 影山茂夫停下动作,安静等候她的答案。 等待一向是坚决的另一种形态。 她想又是这样,其实阿茂很不好糊弄呢,于是开口道:“我想当MouTuber,一个视频红了,光长尾效应就可以挣好多钱。” “嗯……”没听懂名词的影山茂夫支吾着。 菊地绮良又说:“我想轻轻松松!不劳而获!想中彩票!” 他忽然笑起来,原因是奇怪的小良此时很可爱。 “好啦,我仔细想想啦,你快继续写,我听见你停笔了。”她理直气壮地批评对方,似乎毫不自觉自己才是打断他学习节奏的真凶。 …… 调味市的雨天似乎接连不断。 白日灰调的雨里,青涩的少年举着伞挎着制服包走出学校,穿过马路。 雨伞偶尔偏向一边,微微露出他的脸。 来来往往的人在少年身旁穿行而过,他便消失在挤压、重叠的雨伞里了。 “阿茂——” 人群中一抹亮色喊住了雨中的影山茂夫。 透明伞下的菊地绮良正梨涡浅笑地对他招手,影山茂夫的目光投向她,走向她。 从天空向下看去,浑圆的两个点在无数个小圆点里相逢。 “去吃东西吗?我请客哦。”菊地绮良试探道,对方忽然约自己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她一样。 影山茂夫摇了摇头,下雨社团活动暂停后他主动联系了师父,等会得去灵类咨询所兼职。 “哦……”她遗憾反应着。 少年从制服包里拿出一张A5大小的纸张递给她。 菊地绮良很是惊喜地接过,“这是什么呀?”又连忙翻过正面查看——盐中学绘画课的作业。 画中是一支樱花,画得有点笨笨的,不怎么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