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停止了思考。 菊地绮良换了个议案忖量着,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律都很难搞——笨一点,不那么敏锐,不较真,随波逐流一点,会可爱很多吧。 这描述就像在说自己一样,她想,可这样的自己也很不可爱。 咖啡店的第三桌客人离开,菊地绮良瞥去一眼,发觉对方影影绰绰的背影很是熟悉,暗绿色的休闲西装、略长的黑发、苍白的皮肤,似乎在哪见过……心脏立刻大声跳动宣告禁止,她随即停止挖掘回忆。 空间里只剩下了菊地绮良和吵闹的人。 她招呼来店员结账,过程中好奇心陡然升起,小声问道:“他们这么吵,你们不在意吗?”想来咖啡店寻找宁静的客人都会被这两人喋喋不休的大声讨论赶走吧。 站在桌旁的店员迷惑说:“一直都只有您一桌的客人啊……” 欸?菊地绮良惊讶地指着声音不停歇的那桌人求证道:“就是他们啊……” 店员说:“您就别开玩笑啦。” 也许是听见了菊地绮良的问话,他们径直回头看向她。 身体依然背对着,脖子却拧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脸如同窗外的树木一样枯涩;整个眼球都染成了最深沉的黑色,没有光亮能照射进入。 他们以极其神经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菊地绮良。 交谈声停止了。 “你没看到吗?”她的声音颤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