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当邵慎立这种大夏亲王也在日夜苦练的时候,双方之间的差距就无限拉大了。 “杀!”纷纷扬扬的大雪又落了下来,邵慎立头顶如蒸笼一般,热气腾腾,当他做完最后一个刺杀动作时,浑身几乎都脱力了。 随从们赶紧过来,扶着他到一间木屋内休息。 卸了甲的邵慎立看着微微颤抖的双手,心中一片充实与安宁。 一年半前的洛阳,当禁军武夫们向符存审欢呼,对他爱理不理的时候,他怅然若失。 原来,在武夫们眼里,他是如此不堪,如此没有存在感!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尊重,就像他的生母一样。 这种认知,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也成了他前进的动力。 “还要练!”他抓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水,道:“直到西征开始。” 随从们面面相觑,不知何言。 似乎是好事,又似乎不是好事。楚王殿下这自尊心也太强了一些,十几年没觉醒,一朝受了刺激,就不可收拾了。 这事弄得! 不远处的驿道上传来了沉闷的马蹄声,听其声音,似乎还不止一匹马。 “五百里加急!”木屋外有人惊呼道:“又是什么紧急军情?” “难道阿保机打回来了?不应该啊。天寒地冻的,他若有这本事,何必跑?” “或许是淮南又出乱子了。新得之地,民情未安,民心未附,如果有居心叵测之徒,稍加煽动,未必不会有叛乱。” “我觉得不会是淮南,可能是五管。” “五管被镇压好几回了,短期内哪个傻子敢作乱?” “那会是哪里?莫非黔中有蛮獠叛乱,攻占州县?” “难说,那帮人没脑子的,还真有可能。” 邵慎立闻言,霍然起身,走出了木屋,看向逐渐远去的信使背影。 如此急迫,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联想到年前有大长和国使者入京,为他们的国君求娶公主之事,邵慎立高度怀疑是黔中或剑南出了事。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问题:按照时间算,才过去三个月,大长和国的使者应该刚刚离境,说不定还未来得及向他们的国君禀明始末,南蛮的动作有这么快? 但如果不是南蛮,又会是哪里? 他有点想不明白了,但心底又隐隐生出一股窃喜与激动之情。 终日勤学苦练,为的不就是上阵那一刻么?如果南边出现机会,要不要主动请缨,随军南征呢?邵慎立一时间有些踌躇——阿爷多半不会亲征南方,这可真是让人挠头啊! ****** 正月二十八日,正在大明宫珠镜殿内陪伴家人的邵树德收到了来自南方的军报。 看完之后,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御案。 刚刚过完满月的二十二皇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韦氏慌忙走了过去,将儿子抱起,轻声安慰着。 在过去大半年内,邵树德有了四个新子女。 建极十二年四月,脩媛萧氏诞下一女。 八月,充仪杜氏诞下一女,后夭折。 十三年正月,充容韦氏诞下一子。 同样是在这个月,婕妤储氏诞下一子。 至此,他已经有了44个亲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