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难度极大。 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攻代守,无论是政治攻势还是军事攻势,瓦解掉敌人发动进攻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来到丰州后的第一餐很快吃完了。 邵树德放下碗快,看了眼绣娘,突起感叹:“近年来旧人故去日多,多有缅怀,你在这边,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此次一别,或许……” 绣娘也伤感了起来。 到了这个岁数,见一面少一面。圣人住在草原南边那个她也弄不清楚在哪的地方,每日里坐在阁楼上,她的思绪总是天马行空,这也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 没有人能知道另外一个人在想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放开束缚,使劲胡思乱想,没人会来指责她这样那样。 今日圣人来此,她是真的高兴。生火做饭,亲自下厨,一切自然而然,好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或许,她真的演练过千百遍了,在阁楼上遐想的时候。 “没有了。”绣娘摇了摇头,木然说道。 “好。”邵树德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他站起了身,道:“我还会在丰州待些时日,会见诸部酋豪。” 说完,在甲士的护卫下,回了自家老宅。 命令已经传出,前来的主要是鸊鹈泉庄氏、可敦城浑氏、地斤泽魏氏这三个大部,库结沙诸部党项、河西党项、吐蕃、龙家、羌人、回鹘、鞑靼诸部族,也会有人前来。 遥想当年举办祭天大会,与诸部酋豪歃血而盟,很是帮了大忙。而今却不需要这么做了,他已是无上可汗、兀卒、赞普,名分已定,并不需要纡尊降贵,只需接受诸部酋豪的臣服、赞拜即可。 接见酋豪之前,他还有些时间招待父老乡亲。 这是他来之前一直想办的事情,但在刚才,他勐然醒悟,或许已经没几个熟悉的人了,甚至一个都没有了 。 再过些年,丰州对他而言,可能真的就只剩一个符号了。 老宅内空无一人,门口有几位州兵常年站岗,这会已被银鞍直武士取代。 不过里面打扫得挺干净。家什经常擦拭,床榻上也没有灰尘,屋内甚至还有一些装饰品,同样清洗得非常干净。 一个小姑娘见他进来,低着头走到另一边,手里还拿着扫帚。 看着依稀相似的面容,他有些恍忽。 “去老李的墓园看看。”邵树德摇了摇头,吩咐道。 李延龄薨逝后归葬大安县,离此不远,是时候去祭拜下老兄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