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北宋后来又重建了晋阳城,但规模远不如之前。城墙又矮又薄不说,城周也只有十一里,城内无仓城,城外无卫城,不再具备长期坚守的条件,不再是那座五代时让人望之兴叹的雄城。 保宁军将士们的动作很快,一共开了南北两座城门,即:大夏门、延夏门——晋阳古称大夏,以夏作为门的名字其实也很正常。 汹涌的骑兵顺着敞开的街道冲进了城内。 符存审抬头左右张望了一番,心中感慨万千。 这样一座堪做都城的雄城、坚城,就这样落到他的手里了? 如果晋人在城内堆满积储,再多征召一些丁壮协助守城,要死伤多少人命才能攻下来? 他不敢想象。五万?十万?还是更多? 万幸圣人文韬武略,晋阳得以不战而降,善哉善哉! “带我去见李克柔!”符存审长笑一声,吩咐道。 ****** 李克柔匆匆赶到了楼烦监牧城。 这座城池不大,也有些破败。本是楼烦牧监的驻地,前唐时就有了,历任河东节度使断断续续修缮了一些,传到李克用手里时,已经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此时牧场之内其实已经没多少马了。管理不善、战争消耗、投入不足以及监守自盗等行为,耗尽了楼烦牧场最后一丝元气,一如这会的河东。 破城所在的山谷之内,已经修起营寨,许多军士在那东张西望,探头探脑。 李克柔甫一抵达此地,就勐地心中一沉。 这不像有秩序的样子啊! “留守来了!” “留守来啦!” 有武夫看见他们,在城头大声呼喊了起来。 袁建丰左看右看,心中有些不安,低声说道:“留守,有些不妙。” 李克柔嗯了一声。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来?整个营垒、城池看起来乌烟瘴气的,不像有人做主的样子。 片刻之后,城头上来一将,大声道:“可是李留守?” “你是——”李克柔手搭凉棚,眯着眼睛仔细分辨了一番,迟疑道:“石绍雍?” “末将正是石绍雍。”石绍雍苦笑了一声,道:“司徒在城内,请君入内相商。” “吾兄为何不来见我?”李克柔问道:“周德威呢?是不是还在岚州?” “周将军在岚州养伤呢。”石绍雍说道:“还请留守入内商议大事。” 话音刚落,东门已经打开。 李克柔犹豫了半天,最终咬了咬牙,下了马匹,步行往前。 “留守!”袁建丰拉住了他,缓缓摇头:“不可。” 李克柔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只见他轻轻掰开了袁建丰的手指,躬身一礼,道:“还请袁将军在外稍待。若有不谐,径自离去可也,我不怪你。” “留守勿要感情用事。”袁建丰急道:“城内很可能已经哗乱,去了后果难测。” 李克柔不听,一边向前走,一边道:“将士们未必铁了心闹事,或能说服。你可遣人绕道向西,看看岚州什么情况,很久没有音讯了。周阳五是信人,他若还在,岚州乱不起来。” 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道:“河东的元气,经不起折腾了。” 说罢,掉头向前,进了楼烦监牧城。 袁建丰勒着马缰,在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