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人所谓的“成果”,其实就是指司农寺经过二十多年的积累,已经掌握了不少优质“基因资源”,可以慢慢排列组合,试验出自己想要的品种。只不过他没这些概念,只是一个模模湖湖的想法——即便如此,其实也很厉害了。 “我叫李严。”见邵知礼不说话,毛锥子也不以为意,道:“本在莫州当个小官,王师大至,我弃官潜逃,实在惭愧。今得种师召唤,去营州当个县官,便想着买匹好马,惜未买到。一千匹好马啊,数日即售空,长夏商行凭空得了六七万匹绢。唉,不意北平府的有钱人也这么多,大意了。” “这……”邵知礼也不知说啥好。 与李严分别后,他也没心思逛了,抽空去云居寺拿了石经拓印本后,便入宫面圣。 ****** 交泰殿内,余庐睹姑、阿史德氏二人正在逗弄孩子。 或许因为都是胡人出身,她俩自然而然地亲近到了一起。 邵树德则在书房内思考如何赚钱的事情。 萧重衮则拿着一张草原地图,静静跪在他面前。 邵树德的目光上下扫视一番,突然拿手指在萧重衮的嘴唇上一抹,又看了看她的跪姿,襦裙胸口拉得很低,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小馒头。 “重衮,你在勾引朕?”邵树德看着大拇指上的胭脂,似笑非笑道。 萧重衮的脸唰一下红了,然后又变白。 “陛下,邵知礼来了。”宫官解氏入内,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邵树德离开了书房,至正殿内坐定。 “奴婢拜见陛下。”邵知礼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起来吧。”邵树德从仆固承恩手中接过了拓印本佛经及序文,仔细看了看,表情十分精彩。 “你有心了。草原之上,还是该广建庙宇,化解戾气,今日找你来正是此事。”邵树德说道:“不过,在看到这份拓印本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云居寺香火十分鼎盛?” “陛下,不光云居寺,各处寺庙都兴盛得很。”邵知礼说道:“北平府、沧州、魏州、汴州,极其兴盛,日进斗金。” “朕已经课税了,居然还这么富。”邵树德感慨道:“这帮秃驴,看样子可以加重税率。多出来的钱,正好组建草原商队。” 邵知礼静静听着。 “草原多牲畜,而今北地很多地方推行三茬轮作制,缺乏牲畜。草原又缺茶、铁、瓷等物事,中原甚多。”邵树德说道:“你可知长夏商行?” “奴婢知道。”邵知礼回道。 “长夏商行归司农寺,所赚良多。长安、洛阳、北平三都皆已开办,接下来朕会在灵州、华州、秦州、汴州、徐州、襄州六地陆续开办。”邵树德说道:“朕也乏钱。而且有些事,公私不分不太好。” 所谓的“公私不分”,主要是指诸宫奴部的事情。 奴部丁壮组成的侍卫亲军,建国前由安北都护府代管,建国后由北衙枢密院管理。这是不正常的,皇帝的私人部曲,怎么能由朝廷来管呢?朝廷一旦接手,它还是私人吗? 邵树德想来想去,他缺乏一个独立于政府单独运作,只对他本人负责,且包揽诸多杂事的机构。 于是他决定设立内务府。 内务府成立后,六宫奴部的生产生活、军事训练等皆由其负责。而内务府一旦接手过去,朝廷也就不会拨款了,今后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分割清楚,这也是近日与政事堂诸位宰相商议的结果——当然,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完全“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