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将领就假设突入敌境后一无所获或者所得甚少,那么我需要做什么来改变这一现状,以应付最坏的情况?牛礼无疑就是后一类人。 “遵命!”主帅下了命令,诸将纷纷应声离去。 “赵使君、崔将军留一下。”牛礼又喊道。 赵匡璘、崔休二人对视一眼,留了下来。 崔休是蔡州人,曾经占据过申州城,后被击败投降。 丁会率大军压过来后,他与赵匡璘一起退往随州,如今为随州州将。 “听闻崔将军是蔡州人?”牛礼问道。 其实,将蔡州“人”换成蔡州“贼”也没问题,因为崔休本来就是所谓的贼帅。 “正是。”崔休回道。 “丁会与我攻杀数年,蔡人甚苦之,可有办法招诱蔡兵,说其反正归降?” “这……”崔休没想到牛礼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不是说牛礼为人方正、死板,用兵无甚奇处么?怎么也玩这招? “可是有难处?”牛礼追问道。 “回招讨使,张全义出镇蔡州之前,节度使是崔洪。”崔休答道:“其人素无节操,野心不小。被全义夺职之后,心中怨恨,经常口出怨言,蔡地无人不晓。夏王用兵如神,屡败梁人,今又得申州,光州也旦夕可下,崔洪闻之,或有归降之心。不如遣一能说会道之士,以高官厚禄相诱,令其率军回蔡州,振臂一呼,定有人响应,届时梁人大乱,或有可趁之机。” 牛礼沉吟了一下,觉得这是笔无本买卖,失败了也没什么,便问道:“崔洪如今官居何职?” “汝州当防御使。” “汝州?”牛礼有些失望。 “只是遥领。”崔休赶忙答道:“实则在蔡州为将,手底下有一两千人。” “既如此——”牛礼想了想,又喊来一名文吏,低声嘱咐了几句,文吏点头离去。 “既如此,我便有数了。”牛礼说道:“不过,还是得咱们先把声势装起来。崔洪这种墙头草,看不到希望,怕是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