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齿亡齿寒的道理倒是挺懂,互相救援这么多年,等于是在同时打三个藩镇。时溥死后,朱瑄、朱瑾便一起下去陪他吧。 “攻灭时溥后,下一步便是攻二朱。西面,给我稳住了。”朱全忠严肃地说道。 天平、泰宁二镇,打了这么多年,就差最后一口气了。或许只需要再加把劲,就能把二朱灭掉,正式吞并此二镇。 这个时候若抽兵西调,给二朱喘息之机,实在不甘心! 不过在灭掉二朱后,西面的问题就不能拖延了。 邵树德居然兵进河中,隐隐威胁到河阳。纵观其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朱全忠只有一个感觉: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陕州东出,筑垒推进;兵发河中,出垣县入王屋山;唐邓随设镇,折宗本亲任节度使。 这三件大事,哪一件不是针对他的宣武军? 这样的人,头脑清晰,目标明确,最是让人觉得害怕。 若像李克用那种,一会打这个,一会打那个,反倒没那么值得担忧了。 对了,李克用在幽州。是否可以离间一下这对家兄弟呢? 朱全忠暗暗思索,如果河东能牵制几万夏军兵马,那就不足为虑了。他将有足够的时间在扫平二朱之后,征讨王师范,将淄青镇也拿下。 这事得好好想想! 纵横捭阖,不外如是。这天下,又岂是几个人在打仗?到处是藩镇,合纵连横之辈的乐园。今日是敌人,明日也可变成盟友,反之亦然。 邵树德悍然侵占河中,就不信天下有识之士看不出来其威胁。 后周没有河中之前,很容易就被北齐军队突入关中,但在河中筑城戍守之后,形势开始逆转,关中成了大后方,而在河中筑造的城池成了前出基地。 后周已现,北齐还没影,天下诸侯难道不震怖? 朱全忠觉得,或许该调整一下方略了。除了攻二朱的既定目标不变之外,对其他藩镇的态度该做些调整,尽可能向他们说以利害,联合起来对抗邵贼。 得了河中的邵贼,与没得河中的邵贼,完全是两回事。 …… 汴州城内,敬翔正在处理公务。 作为朱全忠事实上的首席幕僚,他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要过问。 复州被围,武昌军杜洪遣使求救。无兵可调,只能多加安慰。 葛从周言唐邓随多新附之辈,人心未固,请求增兵攻打。无兵可调,只能给他几千州县兵,大帅许其募蔡人入军,聊做抚慰。 张慎思与高仁厚在王屋山一带拉锯,关城整修完毕之后,请求率军返回。大帅许之,征调州县兵及土团乡夫若干戍守新建关隘。 已经与渑池县失去了联络。硖石堡镇将来报,夏贼在千秋亭立寨,还有大量民夫往这边开进,似要筑城。 又来这招! 敬翔叹了口气,这李唐宾是属乌龟的,怎么这么喜欢筑城? 千秋亭筑完城后,位于其西面二十里的渑池县就多了一道屏障,是否又要玩之前在崤县安置百姓,且耕且战的把戏? 今天过问的四件事,都与夏贼有关。 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敬翔仔细想想,觉得和如今宣武军的战略有关。 二朱、时溥看起来好像就差一口气了,你能忍着不去打吗?或许只要再多攻几个月,就可以吞并这三个藩镇,实力大增。 基于这种考虑,一味在西线对夏贼绥靖,造成了如今这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