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忙喊,“谁帮我保管画,我就赏他一锭银子!” 盯着沈玄慈的家丁瞬间倒戈,就连扣住时青岁的家丁也改变了行动,一齐涌向画纸,沈玄慈不甘示弱,抓住一人的衣服就往后撸,紧紧跟在人群后面试图抢画。 一张薄薄的画纸在人们手中不断传递、撕扯、抢夺,却没有出现一点损伤,俞韵观察到,周德才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与之前一碰画纸就会感到难受的周德才完全不同。 沈玄慈从家丁手上抽出了画纸,但紧接着,有人打向了他的眼镜。 鼻托撞到鼻梁,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沈玄慈的视线变得模糊,他感觉有人在掰扯自己手中的画纸,他知道自己肯定保不住了,于是随手乱扔。 沈玄慈:“俞韵!” 俞韵瞄准时机,一个箭步抢到了画。她一边展开画,一边跑向人少的地方。 画上周老太爷和周德才依旧倒在角落,可不同的是,那只丑陋的人头,竟然接到了周德才的脖子上。 周德才见画被俞韵偷了,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被时青岁反扣手腕压在地上,急声怒喝,“你们,给我毁了那把剑!” 下人听令,又纷纷冲向时青岁手边的桃木剑。时青岁想反击,可周德才突然暴怒,不顾死活地攻击时青岁,在多人的拦截下,时青岁终于招架不住,桃木剑被人一把折断。 周德才依旧处于暴怒状态,他下令把俞韵抓回来,又命人把时青岁和沈玄慈捆起来。时青岁没有束手就擒,而是拖着伤,想要逃跑。 俞韵准备溜去书房,这张纸不惧水火,但刀和墨还没试过,如果用刀也无法将其割断,俞韵决定在上边泼墨,到时候整张纸一团黑,再看那人头该如何应对。 家丁们又追上来了,俞韵不断地绕圈子,试图甩掉这帮人。 而沈玄慈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被人压到了地上,眼镜也破了,玻璃碎片差点扎眼珠,他想挣扎,后背的淤青却越发地疼痛,整个人没了力气。透过那满是裂纹的镜片,沈玄慈看到时青岁满身大汉,也同样被擒住了。 眼前全是碎石子,仿佛预示着他们的破碎结局。 俞韵没有放弃,正准备跑向书房的时候,她看见了麦婆向自己招手。俞韵想起自己身上还留了一些上茅厕的草纸,颜色虽然和画纸毫不相干,但那帮家丁追急了眼,说不定能糊弄一番。 没有做任何修饰,俞韵把草纸揉作了一团,往反方向扔去。 “我不要画了,还给你们。” 家丁们果然追着草纸跑去,有部分家丁仍想追俞韵,但被人潮裹挟,一时间竟丢失了俞韵的身影。 俞韵跑回厢房,大口喘气,蹲坐在麦婆身边。 麦婆脑袋有伤,说话也有气无力,她满是老年斑的手在怀里掏了掏,颤巍巍地掏出一个匕首状的装饰品,麦婆不舍地看了看匕首,然后把它交给了俞韵。 “这个能辟邪镇恶,你来找我的那天晚上,我就是用它刺伤了怪物。” 俞韵接过匕首,发现它只有成年人小拇指长,而且没有开刃,麦婆露出一个苍老的笑容,“就当是老身的谢礼了。” 俞韵也回了麦婆一个笑,然后低头,立即用它刺向了画纸。 匕首划过之处,皆升起墨绿色的烟尘,外面的周德才马上发出了阵阵惨叫,他捂着自己的脸,面皮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鼓动。 他的脸上不断地有疙瘩游走,嘴也长得越来越大。众人见状,都惊恐地远离了周德才,就连原先羁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