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一惊转过头来看项柒,项柒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补充道: “你说是吧。” 赫潜的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朝着酒楼走着,声音传过来: “你说的没错。” “所以你怀疑是熟人做的?还是有心人?”项柒接着问。 “还无法下定论。”赫潜边说着,已经来到了汇贤楼门口,门口打着哈欠的小厮一看到赫潜,原本眯缝着的双眼立刻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一般,惊讶异常。 紧接着,小厮颤着声音,抖着双腿赶紧上前引路: “这-这边,郎君。” 项柒好奇地看着他的反应,跟着赫潜一起进入大堂。 大堂里原本安静慵懒的氛围在看到赫潜一行人之后,立刻变了。 管事赶紧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地迎接赫潜三人: “郎君身体可大好了?”边说着,边把三人引上楼, “皖风厅一直都备着呢,就等着郎君身体好了过来能直接使用。” 项柒细细观察这个管事,他的身材微胖,动作本不灵巧,此时却在快速地向楼上走着;早晨本很清爽,但是他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神情看着也有些紧张。 项柒眨眨眼,问了一句: “皖风厅在几楼?” “这位小哥说笑了,”管事擦擦汗,奇怪地看向项柒, “皖风厅不是一直都在顶楼吗?当时郎君……”他偷偷看了一眼赫潜的脸色, “郎君说是顶楼的视野最好。” “哦,那这么说那日我们郎君在的时候,咱们楼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儿呗?”项柒这次在说郎君的时候终于不再磕巴,说得又快又清晰。 赫潜垂眼看过去,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管事。 “这……”管事脸上的汗冒得更快了,腿也开始抖动。 在他眼看着就要跪在地上的下一刻,项柒一步上前托住管事: “咱们说着话,你激动啥啊?” “大人啊!大人!”管事却不管不顾,摆脱开项柒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还一边不断磕头,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真不知道啊!真的与我们无关啊!” 项柒回头看赫潜,赫潜摇摇头,项柒撇嘴,又道: “哎哎,快起来,知道与你们无关,我们这不是了解了解情况吗!” “还有啊,”管事继续解释, “那日之后我们不但配合调查,自己也一直在调查,那日撞您的小子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又溜得贼快,之后在哪儿都找不到他!有的说那是一个小乞丐,事后就被送走了,所以现在才满城都找不到。但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被谁送走的啊!” 管事的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他知道的信息全部说出来,但是说来说去,其实也就只有一点:这件事情真的与他们无关! 赫潜终于说话: “赵管事,还请起,我们同往常一样,喝口茶。” “这……”赵管事听到赫潜说话,终于抬起头来,此时他胖胖的脸上已经惨白一片,满脸汗水,他抬袖迅速擦干自己脸上的汗,赶紧起身,脸上神色终于正常了些, “哎哎,那郎君请随我来。” 得到了正主的话儿,赵管事终于不再战战兢兢,情绪正常了些,一路上边走边说,将那日来酒楼的人如数家珍全部复述一遍。 汇贤楼确实是城中宴请及议事最佳之所在,那日来的人还真是多。各级别的官员、各种贵族阶级应有尽有。 快步上了五楼,顶楼只有四间房,房间之间是开放式的游廊,汇贤楼位于街北侧,房间朝南朝向东市街区,下面东市的景色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