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目的不明?不是说你是宁铮吗?送信?你用什么送信?信鸽,还是让人带口信?咱们走了一天多了,还没碰上一个驿站或城镇,你从哪里找信鸽?要是有机会找人带口信,还不如咱们自己跟着能带口信的人一块儿过去,还能节省不少时间——可,你又从哪里找人呢?” 舒亦钦语塞,他这样说只是不想让石晓晓以身犯险,哪知道她竟然较真起来了,只好解释道:“我不是宁铮,也不知道他们找的宁铮是谁。若是我们未能按时到花十七家,爹娘自然知道情况有变,定会随机应变。” “若我们能及时到达,那不是更好?”石晓晓不懂舒亦钦与父母之间的默契,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回那个绑过他们的院子。 “我们还是尽早走吧。”舒亦钦好声劝道。 “我们还是先回去看一下吧,就一下下。”石晓晓抬手,用手指比出了一个小小的距离,语气隐隐有些撒娇。她握紧舒亦钦牵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拽起舒亦钦的手,想让他跟自己一块走。 瞧着石晓晓略显固执的模样,舒亦钦也知道她这会儿是钻牛角尖了,只好退让一步:“若是过去的话你可得听我的,不能轻举妄动,得让我先去查探情况才行。” “好!”石晓晓答得干脆。 见她竟然这么好说话,舒亦钦觉得有点奇怪,不放心道:“若是我发现势头不对叫你走,你可得听话!” “知道了!可不就全指着你嘛!我又打不过……”石晓晓露出笑意将匕首收到怀里装好,转而两手环抱起舒亦钦的手臂靠在他肩头。 姿态放软,又说好话。这可不像是舒亦钦知道的石晓晓。舒亦钦估摸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却也不戳破。左右有自己跟在她身边,多看着点,总不能眼睁睁叫她被欺负了去。洒蒙汗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多留心些也能提防住。 两人小心翼翼又回到了那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堂屋附近。 四周静悄悄的,就像是没有人一样。 舒亦钦将石晓晓放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常绿大树上,替她收好衣角掩住身形,才运起轻功来一探究竟。 他贴墙角、上房梁、查柜子、翻大缸,查看了临近的几个房间,又探了几个可以藏身的角落,愣是没发现一个人影。 那么大一群人,除了躺在地上已经死透的,居然没有一个活人留下。 他途径几处,虽没看见马,却找到了他们那被拆开翻看的包袱。打包的布料明显被踩了好几脚,里面的值钱东西已经没有了,换洗衣物、药瓶子和干粮等物都被随意丢弃,他那些瓶子也摔碎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药丸滚了一地。 舒亦钦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药丸,确定不是什么要紧的备用药,便没有捡起来。地上的布料还能用,他捡起来抖了抖,快速挑了几件还没破损的衣物和药瓶,快速地打包背在身上,便去外面树上接石晓晓。 “除了死人,已经没有人留在这里,也没看见马。不过我找到了咱们的包袱,挑了几样还能用的带上。”舒亦钦一边将石晓晓抱下来,一边快速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 “哦,没有人了啊。” 舒亦钦的话被石晓晓打断,他低头看她,竟在她眼里瞧见了火光,她咬牙切齿的似有不快。 “你……”怎么了? 舒亦钦还没来得及问,就见石晓晓撸起袖子提上衣裙抬腿就往那堂屋冲去。舒亦钦不知她要做什么,慌忙伸手按住她。 “别管我!”石晓晓眼神凶恶,看向他的目光就像看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