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澜在他动作之间,发现楚向晴藏在另外一只袖子里的手也有绷带绑着。 电光火石之间,许黎澜突然想到了拔.指甲。 刀伤到手指,没必要连指甲尖都绑的严严实实,而且注意观察,绷带更多是缠在指甲上,而不是往下的部位。 许黎澜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他的眼神忍不住贴在楚向晴的身上,直到楚向晴的身影完全不见后,许黎澜才收回目光。 —— 夜晚,楚向晴躺在床上。 这会儿他已经有了预感,今晚怕还是会做梦了。 锁骨的痛感还在,只是梦境有削弱作用,也就是刚醒来那会锁骨痛到要离体,后来就只剩下一点点的隐疼。 楚向晴把护身符拿出来,对着它说道:“我想知道全部过程。” 说完,护身符一点变化都没有,冰冰凉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楚向晴盯着它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他说的会不会生效,于是,楚向晴又把它塞到衣领里,准备闭目休息了。 仅仅只是让自己知道结果,就流血泪,那要是知道了整个过程,要付出的代价肯定是不低的。 但是他已经发现这个相当于“金手指”的工具了,不让他用,又不甘心,总要死个明白。 按照他的想法,玉玺是能归还给皇帝就归还的,没道理回到京城后他还死霸着不还,还被逼到死路。 想到白日里做手艺的老翁,楚向晴怔怔地看着床帘,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已经有了选择。 睡吧,让睡梦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 在昏暗中猛地透入光亮,一位长相柔美,身材娇小,气质娴静的女人用纤纤玉手掀开了帘子,探进来半个身体。 楚向晴懵了一下,但低头看自己盘腿坐着,且看周围的布置,应该是马车内部。 女人目光隐忍地看着他,头上的流苏摇摇晃晃,因为主人的动作太快而晃动。 “王爷,小女子无冒犯之意,只是想问个明白,昨日接风宴上,为何拒绝我?”温长晚眸中含怒,却转瞬即逝,更多的是伤心。 楚向晴不认得这人是谁,被这番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判断出,今天应该是他回京城的第二天。 接风宴在昨日,姑且算作他是刚回来,皇帝就开设了接风宴,而面前的女子应该是某位朝廷大臣的女儿,不然她也不会敢来对面。 楚向晴避而不答的时间太长了,温长晚认为她应该是等不到回答了,便退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垂眼看茶几的男人,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连话也不说,着实让她有些失望。 突然间,那个男人跟她对视了一眼,温长晚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霎那间,温长晚觉得再纠结也无意义,便叹了口气,从马车上下去了。 “走吧,小姐,王爷既无意,有情人何必?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捶死一颗草,回府!”陌生的女声响起,声音清脆响亮,像黄鹂鸟一样。 温长晚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随后是另外一辆马车走动的声音。 等自己的马车也开始动了之后,楚向晴才叹了口气,而坐在旁边的吴优面含沉色,仔细一看,却是在默默伤怀。 楚向晴直觉此刻不该开口,但梦境里面跟现实不一样,或许他可以问一下。 “吴优,怎么了?”